“你沒給自己買睡衣啊”
“沒有,只買了內褲。”
“你你你不會就想這個樣子,上床睡覺吧”
言譯無辜地看著她“不可以嗎”
白禾咽了口唾沫。
行吧。
小姑娘讓開了半邊床,另一半留給他。
兩米的大床寬敞得很,再來一個也睡得下。
“說好哦言譯,今晚不許碰我。”
“放心。”
白禾安心地躺了下去,側過身摸出手機看,微光籠罩著她的臉。
言譯靠在床頭,關上了大燈,只留了他這邊一盞小夜燈,白禾回頭看到他居然摸出一本書在燈下著。
幾縷松散的劉海垂在額前,夜燈下,鋒利的輪廓也變得柔和了不少,意態慵懶,黑瞳專注認真。
絲毫不復白天欺負她的壞痞模樣,甚至有點乖乖的樣子,像只剛洗完澡的香香小狗,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要睡了告訴我,我關燈。”他說。
“嗯,好。”
白禾側過身去,繼續玩游戲。
忽然,微信消息里蹦出了一個數字7。
白禾的手抖了抖,戳進了對話框。
7“我給小京打電話,說你沒有回宿舍,去哪里了”
白禾指尖在屏幕上猶豫著,大腦快速思忖著,該怎么回
最終,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iy“因為言譯鼻子受傷去了趟診所,結束時宿舍已經宵禁了不敢回,在酒店住一晚。”
她把前因后果都說出來了。
7“一間房”
iy“嗯。”
7“”
白禾打字想說只是住一晚,不會發生什么,但又覺得這樣的解釋過分多余,她和言譯是情侶,為什么他們的事要向祁浪匯報解釋,哪怕是朋友也不應如此。
在白禾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的時候,手機好死不死響起了視頻通話鈴聲,是她以前為他設置的專屬鈴聲半島鐵盒。
白禾嚇得趕緊關靜音,小心翼翼望向言譯。
言譯仍舊看書,視線不曾斜側一秒鐘“想接就接吧。”
“我沒有想接。”她笨拙地狡辯,“他莫名其妙打過來。”
“接吧,我不介意。”
不僅不介意,其實言譯有點心虛。
他才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半路截胡搶走了她。
否則,她現在應該幸福到快要升天了。
暗戀了這么多年的人,在湖心亭向她告白。
言譯才是橫刀奪愛的那一個。
他起身,準備去陽臺,白禾連忙拉住他“外面冷。”
言譯便又坐了回來,從她眼神中,他讀出了她的意思
她和祁浪講電話,言譯不需要回避。
祁浪見她久久沒接視頻,于是掛斷了又給她打電話,這次白禾快速地接聽了。
電話那端,只有深長的呼吸聲,還有呼嘯的浪潮拍岸聲。
他沒有率先開口。
“祁浪,你在哪里”白禾皺眉問。
“海邊。”他說,“你們看煙花的海邊。”
“這么晚了,你去海邊干什么”白禾急切地坐起身。
“睡不著,出來走走。”
“今天你不該對阿一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