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出事,也
怪不了你一點,好嗎。”蘇小京說,“就算是言叔叔,也不會怪你的,你疼了他這么多年,誰都不會說你忘恩負義。”
雖然閨蜜們都是勸分,她們從自我的角度出發,是忍受不了言譯這種偏執加控制型人格,但兩年的感情不是過眼云煙,白禾終究狠不下這個心。
下午,她去公寓看望言譯,買了些他愛吃的鳳梨拼盤。
少年似乎好多了,抱著膝蓋坐在沙發邊看電視,穿著祁浪奶白色居家衫,從背影看,她還以為他回來了。
不過言譯的腦袋比他小一點,背影也更單薄些。
她端著鳳梨拼盤走過去,摸摸他的頭,似乎沒那么燙了。
“體溫測過嗎”
他搖頭,于是白禾找出體溫計,從衣領里伸進去,讓他夾在腋下。
言譯乖乖地照做,一雙黑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就像黏了膠水似的。
“不理人”
“不敢說話了,怕又說錯。”他委屈地說。
白禾輕輕呼出一口氣,用牙簽串了鳳梨遞過來,喂到他嘴邊。
言譯聽話地吃了。
沒一會兒體溫拷好了,還有點低燒,不過比起中午是要好多了。
白禾說“身體好,退燒也快。”
言譯眼睛還有點紅,揪著她的袖子,怕她走了。
白禾說“你別跟女孩一樣,動不動就哭,男人該有男人的氣概。”
“我以前也不哭,你這段時間傷我太多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每天都在難過。”
“我傷你”白禾覺得不可理喻,“你知道那些電影票對我而言多重要每一張都是珍貴的回憶,我準備老了以后坐在樹下慢慢翻看的你說扔就扔了,還有我的項鏈、手鏈言譯,你就不在乎我會不會傷心嗎”
“因為那是祁浪和你共同的回憶。”言譯牽起她的手,看著她腕上那條黑珍珠鏈,“如果他把我跟你的回憶扔了,你可能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祁浪就根本不會做這種混賬事。”
“你看,你是多么無條件地偏愛他。”
白禾聊不下去了,起身準備離開,言譯踉蹌著追上來,從后面抱住了她
“別走,我錯了。”
“你永遠在認錯,永遠不知道改。”
“你說,我都改。”
白禾深呼吸,沉聲說“如果還想相處下去,首先,你不要再試圖改變我;其次,別再動不動就提祁浪,他走了,請你放過他,也放過我;最后,我無法原諒你丟我東西的行為,但看在你以前照顧我那么久的份上,我不計較了,下不為例,再犯這種錯,我們就徹底結束。”
言譯紅著眼睛,連連點頭“好,好,我都改,我全都改”
白禾這才溫柔地撫了撫他的臉。
終究,還是妥協了。
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她都舍棄不了他。
言譯又哭了,抱著她,說姐姐我好怕。
白禾感覺他要把她的骨頭都揉碎了,他將她橫抱而起,想去臥室,白禾連忙掙開“不行,不行”
“為什么,不是和好了”言譯渴望地看著她,“姐姐不想要嗎已經很久沒要了。”
白禾仍舊拒絕,從他懷里掙出來“我還沒有徹底原諒你,看你的表現,最后決定要不要和好。”
言譯沒有勉強,很乖地點頭“好,我都聽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