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原諒他了,但白禾想到那些和祁浪一起搜集的電影票,想到那條“跳動的心”,想到被言譯弄丟的所有紀念物
她還是覺得心里堵得慌。
只有不去想了。
沒辦法,分也舍不得,她沒法不對言譯心軟。
大概言譯也拿捏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做這種事。
風險雖高,勝率卻大。
白禾深呼吸,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言譯仍舊在吻她的頸子,可白禾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另一個人。
她和祁浪看電影,倆人也坐最后排,在不打擾別人的前提下,倆人相互耳語,瘋狂地討論劇情,猜測后續發展,專心致志甚至連上廁所都不肯去
有一次,她跟祁浪兩個都憋慌了,她說“你先去,我幫你看,回頭告訴你劇情,然后我們再交換。”
祁浪不肯“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憋一會兒。”
白禾“你別尿褲子”
“不會,我膀胱很好。”
最后是白禾先忍不住,狂奔去了衛生間,回來時上氣不接下氣,祁浪立刻把錯過的劇情詳詳細細地解說給她聽。
最后走出電影院,祁浪腳都在抖,白禾扶著他去了男廁所“忍住啊,千萬別尿褲子,否則你就再不是我的男神了。”
祁浪“我什么時候成你男神了”
“哎呀你快去”白禾把他推進了洗手間。
回家這一路,倆人都在瘋狂討論劇情,沒討論完,甚至還會站在樓下吹一陣子。
他們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拌不完的嘴。
言譯對電影不感興趣,言譯只對一起看電影的她感興趣。
白禾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怎么回饋他了,好像除了和他身體交流,就沒別的太多別的表達方式了。
就連身體交流都是單向度的,他的身體從不讓她碰。
有時候,白禾感覺在言譯面前,她是獻祭品。
幾天后,言譯把那枚“跳動的心”還給了白禾,上面鑲嵌的鉆石,也被他重新切割,換回了原來的寶藍色水鉆。
言譯告訴她“水鉆我沒有扔,這條跟之前是一模一樣的,是祁浪送你的那條。”
白禾打量著這條項鏈。
其實,怎么可能一模一樣,上面已經有了分割的裂痕,再也回不去最初的模樣了。
她沒有說話,沉默地收下了鏈子。
言譯忐忑地看著她“姐姐別生我的氣了”
“不是扔湖里了嗎”白禾問他,“怎么撿回來的”
“我花錢請人打撈上來了。”
白禾皺眉“不是你自己下水撈上來的吧”
“不是。”言譯說,“大冬天的,我怎么會也沒那么好的水性。”
“真的嗎別騙我。”她想到身體一向很好的他才剛感冒過。
言譯對她溫柔地笑笑“這不重要,白禾,重要的是,這能不能彌補一點你對我的喜歡”
白禾嘆了一口氣,將鏈子收回書包里,然后輕撫他的臉“言譯,別再讓我擔心了。”
“再不會了。”
言譯試探性地吻了吻她的唇,見她沒有抗拒,于是逐漸壓上來,撬開了她的齒,探入舌尖,親吻也帶了攻擊性,清瘦有力的指尖緊扣著她的下頜,不讓她有意思退縮的余地。
白禾一開始還能招架著他,但他不知疲倦地吻得她天旋地轉的,她腿都軟了,全身都軟了,靠在了他懷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言譯在她耳邊低聲說“今晚不回去。”
她抬起頭,迎上了他克制忍耐的眼神,又帶著那樣繾綣的溫柔。
她點了點頭。
倏而,又想起什么,對他說“對了一,我給你找了一個心理咨詢室,你愿意去嗎”
言譯怔了怔,然后捧著她的臉,加深了這一個吻
“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