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寸頭男生和他說笑著,他會耐心地傾聽,嘴角展開一抹恣意的笑,氣質干凈又散漫。
公交車緩緩駛離時,他才漫不經心地抬頭,只一剎那,明凈清麗的側影從他眼前消失了。
身邊寸頭的男孩還說著什么,祁浪已經聽不見了,他忽然跑了起來,居然去追那輛公交車了,邊跑邊對車里的少女揮手,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側眸。
祁浪撐著膝蓋喘息著,眼睜睜看著公交車消失在霓虹街頭。
“小七,你干什么啊”穆展延追上了他,“發什么瘋跑去追車,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家邊牧上身了。”
“剛剛看到一個女孩。”
“唷一見鐘情啊”
“不算。”祁浪胸口起伏著,仍舊盯著公交車消失的街道,視線難以抽回,“日久生情。”
“熟人”
“我小青梅。”他抽回視線,眸底難得有溫柔,“可能看錯了。”
她要是來港城,沒理由不告訴他。
“啊,就是那個你天天盼著人家好心分手的女孩啊。”
祁浪推了他一下沒盼著,行嗎。”
“還說沒盼著,人家男朋友分手的時候還打電話來通知你可以上位了。”穆展延笑著說,“你們這兄弟情,也是沒誰了。”
“一心算計我的塑料兄弟。”
祁浪想到當初言譯去美國前夕,曾親自打電話告訴他,他和白禾已經分手的事情。
如果他還想爭取,現在就可以去找她了。
祁浪又不是傻逼,還看不出言譯的小心機。
本來白禾對他就沒那意思,更不可能在跟言譯分手半個月不到,就答應他的追求。
他要是在她剛分手就按捺不住追過去,被拒絕的概率是999
他要是信了他,就要為自己彈一首涼涼了。
所以祁浪不動聲色地忍了大半年,他計劃等畢業之后,手頭事業稍稍穩定了,有了雄厚的經濟基礎,她也從上一段感情里走出來了,興許能對他稍稍有一丁點的動心。
不過,也難。
祁浪沒什么信心,也還想要爭一爭。
是夜,他輾轉難眠,在梁山聚義三人組群里發了一條消息
7“iy,你在哪里”
iy“夢里。”
7“”
7“我說真的,你到底在哪里”
iy“你床底下。”
7“沒法好好說話是吧。”
iy“真的,你要不要看看。”
7“你當我傻”
十幾秒之后。
7“微笑”
iy“你不會真的探頭到床底下去看了吧。”
7“微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