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意他們還能做不能做了要關門嗎他們要殺頭嗎
天可憐見的,他們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沒有摻和嚴舟什么通敵叛國,什么私運禁品的違法事
一時間劃清界限的、落井下石的人層出不窮,羅紈之不得不跟在后面收拾這殘局,安撫一些不涉事的掌事繼續做生意,好維持市場上的安穩。
好在她跟
著嚴舟學了不少,又有柯益山在旁邊輔助,很快就像模像樣管理起來,一時間也沒有出大亂子。
雪娘得知謝家不要她的千金樓時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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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大家他還好嗎”
羅紈之搖頭,她也不清楚。
雪娘無奈一笑,“我明白了。”
看她放棄得這么快,羅紈之不由奇怪道“雪娘子也不想救他嗎”
“我開這千金樓時就明白了,男人啊最是靠不住。”雪娘子恢復了輕松的神情,輕拍了下羅紈之的肩頭,又笑吟吟道“靠山山會倒,因為你不知道那山究竟是什么山吶”
雪娘的話耐人尋味。
她是嚴舟的枕邊人,應該也知道他做了這些不好的勾當,所以早料到會有靠不住的一天到來吧
靠山山會倒
羅紈之不由想起謝昀的話。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嚴舟能搭上賑災的隊伍也是謝昀特意為之,所以說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
謝三郎到底在做什么
“發什么呆”
羅紈之回過神,現在已是夜晚,她正捧著一堆賬簿坐在謝三郎的書房里翻看,不知不覺就走了神,想起來嚴舟和雪娘的事來。
“沒有,是這些太多了。”羅紈之干脆把賬簿往桌子上一丟,仰了仰脖頸,活動了幾下。
謝昀放下筆,對她笑道“你手下那個柯益山本是嚴舟的人,他對這些事情熟門熟路,怎么沒有交給他”
“他,自然也有在做。”羅紈之起身往旁邊踱步,“只是三郎你忽然把嚴舟的這些事都交過來,委實太多了些”
謝昀收走了嚴舟的存糧現錢以及堆積如山的奇珍異寶,但遍布建康的大小鋪子他卻沒有交給謝家,還引起謝氏族人許多不滿,覺得謝三郎無非是想要獨吞嚴舟的產業,不讓他們分一杯羹。
不過謝昀不管不顧,那些聲音很快就不甘不愿地消失了。
謝三郎要做的事,現在就連老夫人都拿他沒有法子,更遑論其余族人。
望著女郎欲蓋彌彰地背對他,探頭賞花,謝昀輕笑道“是嗎我以為你把其他生意都轉出建康,能空出不少時間來。”
羅紈之僵住,心跳逐漸加劇。
她自以為做的隱蔽而緩慢,不足以引人注意,但是顯然對于謝三郎來說,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羅紈之回過身,幾步走到謝昀身邊,趁著他敞開手臂之際,直接坐上了他的腿。
“那是我與三郎心有靈犀,早料到你要給我一堆麻煩事,特意空出來”
謝昀往后靠上椅背,手也沒有像往常那般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間,反而不緊不慢點在扶臂上的鶴首,他彎唇淺笑
“心有靈犀不是心心相印嗎”
羅紈之一看見他這樣的笑,心虛地后背直發麻,連忙拉起郎君的手,放在自己心前,故意道“三郎摸摸就知道。”
反正她現在心亂得一塌糊涂。
謝昀掌心并長指覆她的胸上,“卿卿的心會不會騙人”
“怎么會三郎一靠近我,我就心亂如麻。”羅紈之把手掌按在謝昀的胸膛上,擰起秀眉,委屈道“三郎的心就不亂跳呢”
她仰頭,飛快在他的喉結上落下一吻,眨了眨眼,“怎樣才能讓三郎心亂如麻呢”
謝昀的手扶上她的后腰,眼底暗蘊潮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