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圍起來。”
城門那一道她闖了過去,他唯有在外面再畫上一道。
天下雖大,她卻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
柯益山接管了羅紈之留在建康的生意,每日作息規律。
卯時起床,辰時巡視鋪子順帶檢查賬簿,午時用飯
今日他辰時剛出現在鋪子里,就給蒼衛逮到了謝府,站在了謝三郎面前。
“你東家離開建康了,可有什么交代過你”
柯益山大吃一驚,拔高聲音“什么東家娘子她跑了”
謝昀略瞇起眼。
柯益山還在嚷嚷“我日夜忙著算賬簿、計成本、比貨色,東家娘子居然什么也不告訴我,實、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拉住旁邊蒼懷的袖子,七尺男兒兩眼通紅,泛起淚光,“你說,這世上怎么有這么狠心的東家”
蒼懷嘴角狠狠抽了抽,瞪了他一眼。
差不多就得了,別再刺激我家郎君了,不然我砍了你。
柯益山收到威脅,快速擦去眼淚,站直身,清了清嗓子道“嚴舟那些生意東家娘子交代我的都整理好了,現在既然東家娘子離開了,那謝三郎君是不是找幾個管事接管過去”
謝昀的唇角再次勾了勾,弧度很淺,幾乎稱不上是一個笑。
這算是錢貨兩清的意思
可她越是要跟他劃得干凈,他就越不想放手。
柯益山“咕咚”咽了下唾沫,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了。
謝三郎怎么這個反應,事情好像沒有想象的順利啊
要保守皇帝的秘密,陸家近來低調許多。
除了陸二郎的婚事必須大辦之外,其他時候幾乎是夾著尾巴行事,不愿惹人注意。
就連陸國舅都一改從前的作風,成了風月場所的稀客,還被人瞧見經常跟在張家的家主身側,共同出入。
陸張兩家因為姻親關系扭成了一股麻繩,成了建康的新勢力,逐漸彰顯出他們的影響力。
對于他們的結盟會帶來什么影響暫時不在朝臣們的關注中,他們憂愁的是這么久,他們之中竟沒人能夠面見皇帝,難免要東猜西想。
朝廷內外人心浮動。
常康王也日夜難安,他直覺皇宮出了大事,想一查究竟卻三番幾次被陸家擋了回來。
現在皇宮被他們圍得像個鐵桶,他的人伸不進手。
這時候他就想和成海王暫時握手言和,共同商討如何破了這僵局。
畢竟他們雖然是競爭對手,可那也只限于他們二人之中,誰也不想皇位最后落到陸家那個雜種身上去
但成海王笑而不談,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像還在觀望。
常康王氣不過又去找謝三郎。
謝三郎根本連見他都不見,更別說赴他的約,一心在找他那個“走丟”的寵婢。
聽說有好幾日都有謝家人聽見
文淵閣頂上傳來滿腹傾訴的激昂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