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柳和廖叔還好嗎他們知道她的消息嗎
她“失蹤”這么久,他們肯定會很擔心,尤其是她還放出了鳴鏑示警后。
她迫切地想要與外界聯系。
但除了三餐和沐浴用水之外,那緊閉的房門幾乎不會打開。
羅紈之連衣裳都省得換了,更沒心思梳頭,一整日就如孤魂野鬼抱膝坐在榻上盯著窗紙上的光一點點變少,而后徹底暗了下來。
一豆燭光被挑亮,光線映在持壺而立的郎君上,讓他身上多了幾絲落寞。
“郎君不去見見羅娘子嗎”蒼懷還未見過郎君如此為什么事情這般煩惱。
他不是靠酒解決難事的人,如今卻仿佛沒有酒就解決不了心事。
在沒找到人前,郎君是一日比一日陰郁,可找到人后,也不見有半點好轉。
他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誕的處境中,進退兩難。
放,他自然是不肯。
可一直拘著,什么事情都不會解決。
“聽她們說,羅娘子問起郎君幾次了。”蒼懷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
“是嗎”
謝昀像是被他一語點醒,終于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放下酒壺,用銅盆里的水把手洗凈,道了句“不用跟來。”
羅紈之的屋子離他的不遠,不過百步的距離。
此刻門扇半開,暖光從屋內往外鋪出扇形,婢女們堵在外面,著單衣披發的羅紈之正拉住其中一人問話。
“你們倒是跟我說說話呀,外面可有人在尋我你們郎君把映柳和廖叔也抓起來了嗎”
顛來倒去問了幾遍,婢女們只道“不知。”
比起問他,羅紈之分明更在乎身邊的那小丫頭和廖叔。
在離開他的這些時日里,她可有如此焦急地思念過他
想必是沒有的吧。
謝昀頓了下,才重提腳步走近。
羅紈之是第一個發現他的人,目光匆匆往他臉上一掠,轉身就往屋里走,婢女們屈膝向他行禮。
謝昀屏退婢女們,羅紈之自個在屋里兜了個圈,又跑回到門口,扶住門扇,像是鼓起了勇氣,眼睛直望著他道“郎君還要關我到幾時”
謝昀朝她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幾乎要擠進她的門里,他的手撐在門框上,幽眸凝睇,俯身看她“等你說服我。”
沉水香混著酒香縈繞鼻端,他的臉被屋內的燭火照亮,此刻墨眉緊蹙,薄唇微抿,像是前來虛心討教,但那雙眼睛里分明還是盛滿了不服。
“我哪里不好,你要這樣狠心地棄我”
最后兩個字聲音極輕,很快
就融化在他的舌尖。
不是這樣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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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紈之心臟猛跳,張口欲辯,然目光將將與謝昀深幽專注的眸子相觸,后背瞬間就浸出冷汗。
她轉眼明白,謝昀根本不是來聽她解釋的。
她用手掌帶住門扇想先趁他不備合上,然而她的用意很快就被識破,謝昀一手撐住她的門,另一只手穿過她沁涼的發絲緊扣住她的脖頸,滾燙的唇就壓了下來。
羅紈之兩眼圓瞪,驚呼聲盡被吞沒。
燭光被一件件飄落的衣裳驚動,搖晃不止。
光影把相疊的人影投射在了墻上,刻意被拉長、放大,每一個動作都猶如山精鬼魅一樣奇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