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感受到手機的震動,才如大夢驚醒,她摸出手機看到hedy打來的電話,這才逃一樣地跑出了排練廳。
接聽后,hedy問“cynthia,身體好些了嗎能不能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沈薔意應道,然后迅速朝hedy的辦公
室跑去。
奔跑的原因,腿更軟,小腿還在發著抖,她站在門口深深吸了口氣,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抬手敲門。
得到hedy的準允后,這才輕輕開門走進。
hedy的確如kiki所說,此刻急得心急火燎,臉色差得不比她這個病人好多少。
她見到沈薔意,開口第一句就是問“cynthia,賀先生撤資了你知道嗎你們是不是鬧了什么不愉快”
跟其他人問的話,一模一樣。
沈薔意沉默不語。
她哪里敢惹賀靜生不高興。
“現在所有巡演都取消了,你可不可以去找賀先生幫幫忙”hedy握住沈薔意的手。
沈薔意垂著頭,臉色蒼白如紙。
才告誡自己要遠離賀靜生這種高度危險人物,如果再去求他,那他又會提出什么樣的條件
她又想起了那個恐怖的地下拳場。
猛地瑟縮了下手,往后退一步,正欲開口。
沒想到hedy又說了一個于她而言算是晴天霹靂的消息“cynthia,我剛剛說的是所有巡演,包括明年的天鵝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沈薔意倏爾抬頭,目瞪口呆地盯著hedy。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她的白天鵝夢也粉碎了。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還試圖掙扎。
hedy憔悴又絕望地搖頭。
而后,再一次用力握住沈薔意的手,語重心長“cynthia,不僅香港是他的地盤,整個歐洲也基本是他說了算,你去找他幫忙,這些問題都能輕松解決,既救了舞團,也保住了你的odette”
沈薔意承認,原本聽聞胡桃夾子的巡演都被取消后,雖然震驚又恐慌,但她仍舊沒想過去求賀靜生。
她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想著這個舞團已經近百年的歷史,在芭蕾舞界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一定有辦法捱過這次突如其來的危機。
可hedy說無計可施。
賀靜生一個中國人,整個歐洲竟然也成了他的天下,他的勢力到底已經恐怖到什么地步。
回想起這幾天做的那個噩夢,她被困在籠子里,他無情地說“繼續。”
這一次,終于輪到她了嗎
她的天鵝湖,夢了這么久的白天鵝。
怎么可能甘心就這么失之交臂。
雖百般不愿,可沈薔意還是在掙扎片刻后,認命般點頭“oki'doit”
hedy欣喜若狂,緊緊抱住沈薔意。
沈薔意一點都笑不出來,心情沉重得像是快要墜進深淵。
她行尸走肉般離開hedy的辦公室。
摸出手機,再次從通話記錄里翻找出賀靜生的號碼。
閉上眼睛好幾番深呼吸,每次想打都恐懼得下不去
手,可只要一想到天鵝湖,她就一咬牙撥了出去。
這一次還像上次一樣,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聽。
沈薔意瞬間緊張起來,吞了吞唾沫“賀先生是我”
一開口,聲音都是啞的。
“又生病了嗎”
沒想到他第一句會這樣問。
“”沈薔意愣了愣,后背又發涼,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在監視她
她壓下懼意,沒回應,又問“您還在倫敦嗎”
“在加拿大。”賀靜生說,“有事”
有沒有事,你難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