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種警告。
在拳場那天,他也曾做過這樣的動作,虛點她的胸脯,提醒她應該將心騰一騰了。
現在也是同樣的動作,只不過這一次,再沒有任何紳士的邊界感,反而變本加厲將整個手心毫不客氣地附在她的胸口,似乎抓住了她的心跳。
即便隔了一層衣料,她卻像剝光了一樣展示在他手心下,胸膛紊亂地起伏。
馬車還在行駛,車廂微微顛簸。
坐在他的腿上,難以避免的摩擦。
自然沒錯過腿下不可忽視正猛烈叫囂著的存在,她驚恐得就要跳下去,他還是先發制人將她摁住。
這回是雙手掐住她的腰,力氣加大,她有些吃痛。
蹙起眉時,下一秒表情忽變,驀地瞪大眼睛,腦子都空白,嗡的一聲響。
因為他掐著她的腰,往下按,往前一下下碾磨。
布料間的摩擦更大,她的腿心一陣陣火辣。
“您干什么”沈薔意面紅耳赤,回過神來就開始掙扎,去抓他的手。小聲驚呼。
賀靜生是不是瘋了
掙扎了半天也無濟于事。他宛如洶涌海嘯,將她所有反抗都吞噬。
他的手十分有力,像是用強力膠粘在了她的腰上。附上去,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似乎也跟著跳動。
手腕硬得要命,怎么掰都掰不開。
“您”
他的聲音沙啞得出奇,眸色晦暗幾分氤氳迷離,明明不滿意,喉間卻忽而悶哼一聲。
干什么。
他想干的,只有她。
前面還坐著馬車夫,賀靜生突然發出這種動靜,沈薔意嚇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想也沒想就捂住了他的嘴唇。亡羊補牢地阻止他再發出聲音。
“你,你”她慌忙糾正,心急如焚地提醒,“你別這樣”
他的喉結在滾動,藏在她手心下的唇在喘著熱氣。
一陣濕濡,浸在她的掌心。
是他的舌尖。
沈薔意簡直要瘋了,手心頓時像摸到了什么燙手山芋,又驚慌失措地縮回去,手握成拳,背在身后。
這沿途都有仆人,見到他們經過,總會停下手中的工作,恭敬地頷首。
即便在開放的歐洲,眾目睽睽下有親密舉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沈薔意還是覺得如芒在背,備受煎熬。
“好多人在看,你放開我”她聲如蚊蠅。
不知賀靜生是不是真聽了進去。
終于肯作罷,不過手仍舊扶在她腰兩側。
他略低頭,額搭在她肩膀上。
久久都沒有動彈。
實在太重,他整個人的力量仿佛都轉移到了她身上,壓得她也一動不能動,就連呼吸都放到最輕。
因為那兒的存在感還是那么強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越來越夸張了。
手心里的濕意也越來越重,不知道是還殘留著他的津液還是夾雜她的汗水。
穿過大半個花園,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賀靜生還保持著靠在她肩膀里的姿勢,她甚至都在想他是不是睡著了。
她內心糾結了一陣,就在想要不要提醒一句時,他終算抬起了頭。
面色與平日無異,還是那副淡然處之,古井無波的模樣。若不是仍舊能感受到讓她坐得不平坦的那地方,她當真以為與剛才判若兩人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