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要她主動。
有些事情可以強求,有些事情強求就沒意思了。
沈薔意冷不丁被嚇到,明明他嘴里的話術那么紳士,禮貌地請求,可他的動作卻充滿了命令。
下頜被他捏得生疼,遲疑了一秒,最后還是聽話地照做,主動攀上去,手放在他后頸,鼻尖細細掃過他的頸側。
她能看見他的喉結在不斷滾動。
或許到最后都需要刺激一下,于是竟鬼使神差地昂起頭,吻上他的喉結,尖銳的觸感,她微微張開唇,牙齒輕輕地磨。
一秒奏效。
他再一次握緊她的手。鏡鏈不斷晃動,拍打她的臉。
咬肌微鼓,唇線緊抿,短促低沉的
一聲,終于歸于平靜。
沈薔意卻紅透了臉頰,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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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咚咚咚,仿佛要破膛而出。
任由他拿出濕巾擦拭她的手心。
她悄悄瞇縫著眼看了眼,他此刻又恢復以往的從容沉靜。
荒唐一場,他仍舊衣冠齊楚、優雅而得體,金絲邊眼鏡端正地架在鼻梁上,西裝筆挺,光鮮亮麗。而她呢,頭發亂七八糟,衣服被他扒得七零八落,臉上黏黏糊糊全是淚痕。
她還穿著在坐飛機的那一套休閑服,灰色的運動衫上除了已經干涸的咖啡漬,明顯還有幾處不明物的痕跡。
實在沒眼看,她逃避又羞恥地閉上了眼睛,磨著牙憤懣嘟囔了句“衣冠禽獸。”
“在說什么”賀靜生沒聽清,低頭靠近了些。
沈薔意吞了吞唾沫,立馬變了口徑“我是說今晚我要自己睡。”
這樣的要求應該不過分。畢竟他們一直都是如此,怕就怕經過剛剛,他會要她和他同床共枕。
賀靜生還是那般縱容溫和“好。”
簡單擦拭一番,他再替她整理好衣服,詢問“我抱你進去”
沈薔意真的太累了,本來就暴走了一下午,還被賀靜生拉著充當勞動力,胳膊酸得要命,她實在沒力氣動彈,弱弱地點頭。
他率先下車,堅實粗硬的胳膊穿過她的腿彎,輕松將她抱起。
她全程閉著眼,懶得去看,時不時能聽見有人恭恭敬敬地向他問好,大概是走了很長一段路,她已經不再驚訝他的住處到底有多大,因為這已經是默認的事情。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的身體終于落進柔軟的床。
賀靜生已經松開她,撲面而來是一股淡淡的凜冽的雪松氣息,是專屬于他的氣息。
她終于睜開眼,房間里只亮著一盞微弱的落地臺燈。
房間寬闊,低調奢華的現代簡約風,布局也簡單。床很大很軟,四件套是全黑的顏色。
“這是我的房間。”
賀靜生將她放到床上,隨手扯掉領帶扔進沙發。
沈薔意暗叫不好,立馬坐起身,“我不是說我自己睡”
“別緊張,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食言。”賀靜生無奈地笑了笑,“你睡這里,我去別的房間。”
沈薔意抿著唇沒說話。
對他的信任度已經岌岌可危,他明明也答應過不會做逾矩的事好吧雖然對她沒有太逾矩,至少沒有強迫她接吻,只是讓她對他逾矩而已不對、怎么越想越覺得被繞進去了。
“為什么我要睡在你的房間”她這樣問。
賀靜生緩緩坐在床邊,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微笑“因為你需要適應的事情還很多,比如同我親密、睡我的床、習慣你的生活里遍布我的痕跡。”
“”
他輕描淡寫,說得理所應當,是不可抗拒的壓迫感與掌控欲。
這房間里的確遍布他的氣息和痕跡,像無形的籠,將她團團困住。
可不得不承認,經過剛才,她的確已經適應他的碰觸。即便此刻他撫摸著她的臉,她竟然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緊張和局促。
“餓不餓”賀靜生轉移話題,問,“我叫廚房做點東西送來房間。”
沈薔意收回思緒,搖頭“晚上和朋友吃過了。”
“泡個澡吧,我給你放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