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特別不好意思,或許是氣氛烘托到位,被他三言兩語帶得輕松又曖昧,所以最終鼓起勇氣開口問他。
她發現賀靜生這人實在太會談判,也太會蠱惑人心。
那張嘴實在太會說了,每一個字都是她愛聽的。
“放心,你不會懷孕的。”
賀靜生的掌心還是熨著那兒,說著手勁兒忽然大了點,按了按
“我戴了,沒射進,這里。”
只是幾乎灌,滿。摘下時不小心遺漏,滴落到床榻和她身上。
他明明面上一本正經,說出口的話卻那么直白露骨,浮浪輕佻,和正經一點邊兒也沾不上。
好吧這些話她開始不愛聽了。
沈薔意第一反應就是四處張望,看看餐廳里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幸好偌大的餐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然她得尷尬到原地去世。
這才驚訝地反問“我怎么不知道”
她這滿滿懷疑態度的眼神,成功將他逗樂了,他慢條斯理將她弄歪的眼鏡徹底摘下,隨即俯身含她的唇,毫無阻礙地吻她,他還是在笑,氣息灼熱悠長,壓低聲音,緩慢的語調“你能知道什么你當時都高得噴”
不出意外。
他的話根本沒有順利說完的機會,便被她再一次死死捂住嘴唇。
她圓圓的杏眼瞪得更大,嗔怪地、埋怨地、氣惱地,瞪著他。卻遲遲說不出一個字。
即便是眼神恐嚇,也毫無威懾力,反倒嬌滴滴的惹人憐。
賀靜生沒拂開她的手,只是無聲地笑。
沈薔意阻止不了,索性無地自容地低頭,臉埋進他肩窩。
有關于昨晚的一切,她的記憶都零零散散的,只記得一開始在門口,后來被他抱到了床上,像一塊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翻來覆去的,整個人如同乘坐著一輛航行在深海的船,面對一望無盡的海面感到迷惘和不安,同時也出現暈船反應,意識都昏沉,渾身顫栗不止。
“你下流”
憋了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軟綿綿毫無威懾力的控訴怪罪。
“嗯。”
他還是坦蕩,“我不否認。”
嘴上承認,手上也不屑掩飾,用行動表明他對自己認知的真實性。
他感覺到她的背都僵了一下,手摁住了他的手腕,那點力道卻阻止不了分毫。
他的確。
和沈薔意在一起,總想和她親密,禁忌事做個遍。哪里還有什么清心寡欲,只想將這一切變得活色生香。
“依依,我說過。”
她的臉盡數貼著他肩膀,他順勢低下頭吻她的發頂,聲音變得沉啞,“有些事我可以等,但不會一直等。”
他的確不會一直等,他每天都想得到他。
所以早早準備好了足夠的,套。
控制不住腦子里滋生的邪惡念想,最好和她到天亮。
沈薔意幾乎瞬間想起他這句話在何時說過。
是在英國的城堡里,他們坐在馬車上。
那是她第一次非常直觀地看見他撕破那層儒雅斯文的外衣暴露出他所有的欲望,對她做出那樣輕浮又強勢的舉動后,又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鏡框,衣冠楚楚地對著笑著,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
不過得知他做了措施,總算松了口氣,可同時也
不妨礙她更氣憤。
賀靜生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衣冠禽獸。
她憤懣不止,忍不住張開嘴,隔著西裝外套報復般咬他的肩膀。
同樣的地方昨晚被她咬了一晚上都沒怎么留下痕跡,更別提現在。哪怕用盡了力氣他還是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