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祁曉看過溫澤念的照片。
但溫澤念其人很低調,流露出的工作照不多。而人人都能搜到的那張照片,大概來自于集團官網上類似證件照的小小寸照,點擊放大了就變得有些模糊。
這時祁曉緊緊盯著舞臺,等溫澤念款步而上,走到舞臺中央、轉過身來面對眾人的時候,祁曉捏了下拳,罵了句臟話“他媽的”
她問孟寧“你說她整過容沒有”又很快自我否定“肯定沒有,她這也太媽生臉了”
孟寧望向舞臺的眸光先是淡著,漸漸的,在溫澤念向她們這邊掃視過來的時候,視線凝住。
祁曉察覺到她異常“怎么終于出現憑顏值就可以震撼你的人了”
孟寧呆了半秒,笑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下意識緊攥成拳,怕被祁曉瞧出更多端倪,又倏然放松。只是剛才那一掐太過用力,指甲已在掌心掐出淡淡血痕。
剛好順著一條掌紋的伏線,好似那淡淡血痕本就長在里面似的。
孟寧低頭看著那小傷痕,心里想怎么是她
這時舞臺上,主持人把名單箱呈于溫澤念面前“請gyh抽取跟自己玩游戲的同事。”
溫澤念信手一抽。
主持人展開“caraong。”
孟寧肩一僵。
祁曉在旁邊低吼“你運氣也太好了吧”
直到這時孟寧猶然低著頭。
祁曉催促“你干嘛呢人家在臺上等著你呢。”
孟寧“我緊張。”
祁曉哈哈一樂“你是不是有內什么美女恐懼癥可你自己也是美女啊,你每天照鏡子時會嚇一跳嗎”
她說著自己一陣樂不可支。孟寧也不知是否因為這略松快些的氣氛,終于抬起頭。
會場內燈華璀璨,溫澤念一張臉隨著光線變換,時而籠罩進一陣白熾間。孟寧終于站起來,向著舞臺走去。
那時她的心底懷著一絲僥幸或許不是那個人,是她看錯了。
溫澤念周身的光,吸引著她如飛蛾撲火一般向舞臺而去,游戲與游戲的間隔都有現場樂隊彈奏,大提琴與豎琴的音律交織出唱詩班似的神圣。
孟寧在舞臺上站定,溫澤念對她說“這我可真沒想到。”
她以這樣的距離看了看溫澤念的眼睛,下意識闔了一瞬眸子她并非樂觀主義者,早該知道,飛蛾撲火不會有什么另外的結局。
她早該知道。
現在舞臺上她身邊所站的人,就是她以為的那個人。
這時主持人又呈上游戲項目箱,這一次輪到孟寧抽取。
明明絲弦樂律如此優柔,為何心臟跳出了鼓點的節奏,一下下往自己脊背上砸。胸腔里好似空出了一大塊,能聽到咚咚的回響。
亞熱帶季風氣候冬日溫度也不低,熾烈的舞臺射燈在額頭鋪出一層薄汗。
主持人展開孟寧抽出的項目“有意思了。”
他讓游戲助理送上一只氣球“兩人擁抱夾緊這只氣球,從舞臺一端移動到另一端便算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