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走出房間,下樓。滿滿的生活氣息迎著人面孔撲來,溫澤念問“這附近有咖啡店么我打電話叫人來接,等著的時間剛好去買杯咖啡。”
溫澤念的西裝已套回身上,踩著高跟鞋,已有不少拎著菜的大媽或提溜著油條的大爺在朝她看,畢竟她那一身正裝與這里太格格不入。
孟寧頓了下“你打電話叫人,來這里接你呀”
溫澤念看了她一眼,好似很輕的嘆了口氣“那我約輛專車,好了嗎”
孟寧不說話。等溫澤念掏出手機操作完,她轉而又起個話頭“咖啡店在這邊,不過不知好不好喝。”
溫澤念和她一同走進
去,時間尚早,咖啡店里空蕩蕩,溫澤念點了杯esres,扭頭問孟寧“你要什么”
孟寧搖頭“我想回去補覺。”
機器磨豆的聲音傳來,店內是淡淡的咖啡香。溫澤念站在等候柜臺邊,腰肢微微倚著,一只手肘擱在上面,另只手在對著手機低頭打字。
孟寧陪她等,站在她附近,一絲陽光從窗口透進來,孟寧往旁邊躲了半步,卻還是沒躲開。
這時溫澤念抬頭看了她眼。
孟寧覺得陽光燙著自己的睫毛“怎么了”
溫澤念“嗯嗯”兩聲,第二聲“嗯”音調往上提表示否定,復又低下頭去。
“小姐,您的咖啡。”
過早的清晨連咖啡師都渾渾噩噩,可溫澤念是會叫人在這種情形下都多看一眼的人。
她直起腰肢,纖指端起咖啡杯,站在第一縷陽光里像對這煙火人間的恩賜。
畢竟夢怎會照入白晝。
她端起咖啡杯抿一口,孟寧問“好喝么”
“不算壞。你真不喝”
孟寧搖頭。
她低頭看一眼手機“車到了。”
接起電話與司機對接,又詢問孟寧司機所說那街口的位置。
孟寧陪她走過去,一路上所有人都看溫澤念。孟寧拖后半步,盯著她西褲下腳露出的細細高跟。
溫澤念拉開車門,把咖啡交到孟寧手里才上車,孟寧正欲遞給她,她卻關上車門。
打開車窗說了句“孟寧,我發現你真挺能忍的。”
孟寧一怔,她又說“。”
敲敲前座椅背,車便開走了。
孟寧一個人端著咖啡,慢慢往回走。
上次溫澤念對她說“odnight”,那意思是“可愛的夜晚”。
那么今天呢溫澤念度過一個可愛的清晨了嗎
孟寧望著白色密封蓋上,溫澤念大地色系口紅印出的淺淺一圈唇印,端起來,抿一口。
溫澤念這人其實挺壞的。
把這杯咖啡留給她,誠心不叫她補覺。
專車上的溫澤念拉開包,掏出一支便攜香水。
她昨晚送投資人出島后,沒再回去,除了喝多了酒實在懶得再折騰,還因為她今天要去市區見另一位投資人。
打開瓶蓋,淡淡的茶香和百里香味混在一起飄出來,她習慣性摁著瓶身伸向自己的耳后。
頓了下,放下手,把車窗打開一條細縫。
身上的洗發水和沐浴露味道很復古,讓每個人想起自己的童年。
溫澤念蓋上香水重新丟回自己包內,不打算再涂。她讓專車開到一家奢品店,直接走進去買了套新西裝換上,又趕到另一家五星酒店門前,與同事匯合,姿容換發的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