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很秀氣。瓷白色。耳垂的薄厚得宜,總是戴一枚鉆石耳釘,凈度和硬度都高,用以反襯出耳垂的柔潤。
還有,像某種開關,舌尖摁一摁,就能聽呼吸變成某種不規律的碎響。
孟寧往水療中心走去。風刮得萬籟俱寂,平時的鳥啁蟲鳴都不見蹤影。
孟寧算了算自己走過去的時間,大概正正好九點。
她一路都在想,溫澤念會那么準時嗎
若溫澤念不那么準時,她到了而溫澤念還沒到,那她該怎么跟接待人員說說她要等人
等來的人是溫澤念
或許她可以耍個小聰明先做,反正,是溫澤念自己晚到的,怨不得她。
可當她走進水療中,一陣尤加利混著甜橙香飄來的時候,她看著溫澤念端坐在古色古香的黑柚木官帽椅上,正閑散的翻一本雜志。
溫澤念的存在總能吸引所有視線,連帶著她手中的紙頁都看分明,那是水療中心給客人的世界地理,這一期的主題是一生不得不去的50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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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念明顯是聽到她腳步了,并且從那微妙的一揚眉里,她意識到溫澤念認得出她腳步。
然后那張姣好的面龐才抬起,噙著絲隱約的笑意,掃過她,轉向水療中心接待員的時候又轉為禮貌
“我等的人,來了。”
接待員在面對溫澤念時多少顯得有些誠惶誠恐“請問是用單人間還是雙人間呢”
“雙人間。”溫澤念的神色總是那么淡。
如果是其他人,孟寧覺得這一定會引來疑惑為什么名譽行政經理會和一個小小救生員一起來做sa又為什么要雙人間她們很熟么
可溫澤念的語氣太自然了,太順理成章了。
讓人自覺在腦海中幫她補齊嗯,一定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詢問,約到這令人放松的場合才好開口。
接待員把她們引到更衣室,更衣室倒是每人一間。
換了長袍來到雙人間,溫澤念已經在那里了,正坐在一旁的美人靠,拈著只透明小盞“喝茶么這里的花草茶不錯。”
旁邊一只燭臺小爐,托著只透明小壺反復加熱。那火光太幽微,看上去像隨時要滅,溫澤念也注意到這一點,掌心微微蜷攏護過去。
火苗當真被她維護似的,跳兩跳,燃得更旺了些。
所以孟寧才總覺得她有魔法,至少她的魔法在這封閉的海島上全然奏效,連海與火都受她信念感召,聽她號令。
孟寧答一句“喝”,便走過去。
不喝怎么樣,不喝不是得她先脫長袍么
她又不傻。
溫澤念拎起那透明玻璃壺給她倒了盞,她端起來細抿,有玫瑰和檸檬草的香氣。
溫澤念走到一張按摩床邊,解開長袍腰帶時,孟寧垂眸盯著盞中,但視線不可能完全回避,只覺得一抹瑩白一晃而過。
溫澤念也沒招呼她,就那么閑閑散散的趴著。
她站起來走到另一側,背對著溫澤念,拉開腰帶時長袍褪下一半、另一半堪堪掛在肩頭,回眸看了眼。
溫澤念趴得規規整整,根本沒有來偷看她的意思。
倒顯得她小人之心了。
于是她快速的褪下浴袍。
此時的溫澤念趴在按摩床上,頭轉向與孟寧相反的另一側,一只手在眼前無意識的劃著圈,指尖那樣輕柔,以至于聽不到床單的細響。
她聽著孟寧發出的窸窣聲響,完全可以推測出孟寧的一切動作。
比如長袍怎樣褪去一半、另一半怎樣掛在那纖薄的肩頭。
她喜歡孟寧的身材。
她是線條起伏的漂亮,而孟寧更纖薄,透出姣好的骨相,比如那樣纖薄的肩摟在懷里,抖起來總有種破碎的美感。
直到聽見孟寧在按摩床上趴好,溫澤念摁鈴喚按摩師過來。
其實孟寧不太習慣做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