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念全程只說了兩句話,一是叫她上車時的送你”,二是送她下車時的“再見”。
同時將一把傘遞到她手里。
孟寧先是兩步跨到一處檐下,預備撐傘時才瞧見,溫澤念不知何時往傘帶里塞了張房卡。
這是她第三次收到這張房卡了溫澤念行政套房的房卡。
同時還有一個小小信封,不過房卡大小,和傘一樣印著花體“c”的標志。抽出來,里面是張迷你賀卡,應該是溫澤念在水療中心更衣室寫的,染著濃郁精油香。
其實溫澤念寫中文比寫英文更好看,筆鋒清矍有力“故事在等你。”
下面還有一句,應該是隔了段時間才寫的,好像落筆前經過一陣的猶豫。
因賀卡寫的時間不長,從墨跡的深淺變化還能些微看出端倪。
而那句溫澤念猶豫了下才寫上的話是“我也是。”
等孟寧撐著傘走回宿舍樓時,雨倏然小了。
雨驟不見,只剩夜長。
她在宿舍樓的前廳休息室坐了會兒,給自己點了支煙。耗到十二點,才起身向外走去。
零點總是奇妙的時分。
有人夢醒,水晶馬車變回南瓜。而還有些人的夢,正要開始。
雨變得小而密,孟寧想了想還是撐開傘,雨親吻傘面的動靜像私語。
而過了零點的另一個好處是,該睡的都睡了,夜只屬于睡不著的人。
員工電梯早已沒了人走動,她收了傘站在里面,看金屬傘頭的雨滴,一顆顆被柔軟的長絨地毯吸納。
走到走廊盡頭,那里只有一間行政套房。
她也不去敲門了,直接拿房卡刷開門。
一室燈火,瑩瑩暗暗。露臺的窗扉仍是開著,雨小,風也小,月白如夢的薄紗簾今天很安靜,只有雨絲如水墨,把石雕的露臺涂成深淺不一的色澤。
溫澤念坐在那套白沙發上,肯定聽到開門聲了,但沒動,等著她自己走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溫澤念還穿著正裝制服,甚至沒去洗澡,好像篤信她會來而在這里等她似的。也不浪費時間,閱覽著一份文件。
直到她的鞋尖出現在溫澤念視線,溫澤念才抬眸笑道“你是為故事來的”
“還是為我”
孟寧默了瞬,問“故事呢”
信封就放在溫澤念手邊的沙發上,這會兒遞給她。
她伸手欲接,溫澤念又收回“要我念給你聽么”
她點頭,溫澤念指尖點點沙發“坐。”然后自己拆開信封,略看了看,翻譯成中文念出來。
孟寧耳朵里是故事,眼前是溫澤念的模樣。
溫澤念垂眸看那些文字時,睫毛會有微微的翕動。
纖細的頸項會隨著誦讀,而微微滾動。
她在沙發上也坐得肩背筆挺,孟寧坐在她九十度角的側邊,剛好能看見她腰窩彎折出的那條曲線。
孟寧起身的時候她當然聽到了,可她繼續念了下去。
孟寧坐到她身側,勾住她的肩吻她的耳后“你是故意的,因為你知道自己念故事的樣子很性感。”
溫澤念微微喘了口氣。
孟寧吻上她耳后的香水“繼續念,不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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