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溫澤念本該是最契合的床伴,她這樣過來,越界的人是她。
溫澤念卻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問“生理期還能下水么”
“今天海灘太平,沒下水。一般輪到生理期的話,就算海灘有什么情況,一般會優先讓其他隊友下水。”
溫澤念點點頭,孟寧幾乎覺得她琢磨起酒店人事制度來了。
可溫澤念又問“你肚子痛不痛”
孟寧搖頭。她沒有痛經的毛病。
溫澤念挑了下眉尾。
孟寧問“怎么覺得你有點失望的樣子”
溫澤念說“我沒有表現的機會了。”
開兩句玩笑,房內的氣氛反而松快下來。溫澤念問“那,念故事給你聽”
孟寧點頭。
溫澤念起身進了臥室,取來一個信封。
孟寧想,不知溫澤念把那些裝了故事的信封藏在哪里,要是她直接偷走,是不是就不用被溫澤念這樣吊著一次次過來了。
想想而已,就像溫澤念不會不經她允許摘她腕上的佛珠一樣,她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床伴有床伴的道德標準。
溫澤念坐回沙發,問她“你要不要坐得近一點顯得我沒那么像說書人。”
孟寧笑,坐過來。
溫澤念隨手拿了個靠墊放自己懷里“靠這兒。”
孟寧猶豫了下。
“還害羞啊”溫澤念問。
“哪里害羞了。”孟寧躺上去。
害羞這個詞在她心里,與“在意”太正相關。
溫澤念又隨手拎了個靠墊,丟她懷里讓她抱著
,一手拈著信箋,另一手擁住她的肩。
她闔上眼,聽溫澤念壓低的聲線在她耳畔響起。
溫澤念說中英文都是同樣的流暢清晰,只不過聽來,覺得她對輕重音有一套自己的理解,總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語調放輕,又續接一個小小的重音。
不抑揚頓挫,但抓人耳朵。
孟寧覺得外面下雨了。春節一過,這時節的雨總是多些。也有可能不是雨,是帶潮氣的海風把薄紗簾幔卷得沙沙作響。
孟寧張開眼。
果然是風。而那淺白的薄紗舞得像月光下染了霧氣的夢。
溫澤念說“對不起。”
孟寧輕翕的睫毛一頓,下意識想把這句話與科幻故事的上下文聯系起來。
又很快發現,這不是故事里的一句,而是溫澤念對她說的。
溫澤念說今天在員工餐廳遇到你,我是故意對你那種態度的。”
她把手里的信箋挪開,便看見孟寧仰著脖子瞧她。
她笑著把本擁著孟寧肩的那只手往上移,輕輕覆到孟寧的眼上。她掌紋的形狀漂亮,感情線生命線交錯橫生,連帶著她掌心的觸感都顯得多情繾綣。
如果不去看那雙深邃的眼,溫澤念好像反而沒那么難以捉摸。
孟寧睫毛輕掃著溫澤念的掌心,看一兩點柔和的射燈從溫澤念指縫間漏過來,像星辰。
溫澤念說“我有一點不開心。因為我上次去員工餐廳,看到有人跟你搭話。”
孟寧一時躺著沒動,望著她指間的星。
溫澤念這句話說的占有欲太濃,表情卻仍然很淡,之后沒再多說什么,繼續把信箋上的故事念了下去。
然而兩句之后,孟寧突然拉了拉她的制服衣擺。
她暫且停下,把手挪開,垂眸瞧著孟寧。
孟寧沒看她,眼皮半垂著,但嘴里說“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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