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身裝扮從來都重點清晰。穿黑色晚禮服時抹紅唇,穿暗紅晚禮服時,臉上的妝淡得近乎素顏。
當然她不是真的素顏,孟寧借著隨海面輕晃的燈光,能瞧見她眉毛描繪出精致的形狀,唇上的大地色唇釉閃著淡光,使那薄厚得宜的唇瓣看上去更顯潤澤。
音樂喧嚷,人群擠鬧,孟寧必須湊到溫澤念耳邊說話“威士忌,純的,加冰”
溫澤念有些訝異的看了她眼,含笑,像是置疑她怎么一上來就玩這么大。
附到她耳畔問“你生理期結束了么”
她倆冷了這幾天,按理說生理期應該早結束了,溫澤念只是確認一下。
孟寧點頭。
溫澤念的笑意就更甚了些,帶著她往里走。
一路路過好些人。有些不認識溫澤念的眼露驚艷,有些認識溫澤念的點頭打招呼。
孟寧完全不了解溫澤念的交際圈,按照設想溫澤念回國的時間應該不多,不知怎么仍有這些認識的人,大概大家總歸一個圈子。
孟寧今日離島,沒穿制服,穿一件灰色衛衣配淺藍牛仔褲。她本覺得和這一屋子穿晚禮服的人格格不入,后來發現,那些同溫澤念打招呼的人看向她的眼神實屬平常。
孟寧這才明白,當圈層高到一定程度時,人對規則是漠視的。
她們并不覺得來參加arty一定要穿晚禮服。也不覺得溫澤念帶一個穿衛衣和牛仔褲的年輕女孩來arty有任何不妥。
溫澤念把孟寧帶到吧臺邊,沒有調酒師,一切全靠胡來。
溫澤念從冰桶里鏟起一大塊,又湊到她耳邊跟她確認一遍“生理期真的結束了吧”
孟寧說“你真的很啰嗦。”
溫澤念睨她一眼笑了聲,把冰塊嘩啦啦倒進酒杯,操起一瓶威士忌灌進去。
動作流暢,有種利落的漂亮。
照此模式又復制一杯,自己端起,對著孟寧揚揚手“干杯”
孟寧端起圓口的水晶杯,卻被她攔了下。
她們躲在吧臺的角落,因燈光照不透而更顯幽邃,海浪鼓噪著船身輕晃,在酒還未入口前就已有了暈眩的快感。
溫澤念瓷白的手臂伸過來,與孟寧小臂交疊,與她交杯。
孟寧已被海浪晃得有些醉了,并未抗拒,湊到杯口,感受到溫澤念皮膚的熱氣,和她吐息里的酒香。
溫澤念已經喝過酒了。
心思綺麗燥熱,加了大量冰塊的烈酒沖進喉嚨,冷得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溫澤念倒起酒來一點不吝嗇,她也就乖乖全部喝光。
溫澤念問“還要么”
“要。”
溫澤念揚揚眉毛,又給她倒上一杯。
她兩只手肘向后打開,倚在吧臺上,時而喝口酒,望著眼前舞動的人群,直到她連睫毛根都隨酒意灼燒起來。
她問溫澤念“跳舞么”
溫澤念“你想跳么”
“想。”孟寧說“但我不會。”
溫澤念笑了,唇角勾起,被那暗紅色的禮服帶出些嫵媚。
她湊到孟寧耳邊,呼吸潤著孟寧的耳垂“我會。”
溫澤念牽著孟寧走入舞動的人群。
這重逢后的第一次牽手發生得太自然了,幽暗的燈光沒注意她們,醺醉的人群中也無一人注意她們。
溫澤念的掌心那么柔軟,不用聞也知帶著香。
孟寧忽然想不知今晚溫澤念噴什么香水
客艙里混雜的味道太多了,各種人的香水味、酒味、煙味。每次湊近溫澤念耳邊說話時那短暫的一流連,根本聞不出她今夜是什么香。
溫澤念對孟寧道“請吧,跳舞。”
她站在原處不動,望著溫澤念。
“其實,也沒什么規則。”溫澤念笑了“你的舞姿只取決于,你想怎么抱我。”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