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arty上人人醉醺醺,社交禮儀通通作廢,連打招呼的必要都沒有。
那是兩個年輕女人,一人晚禮服的蓬松裙擺像朵綻開的雛菊,把另一人藏在里面,熱烈的擁吻。
孟寧和溫澤念可以不看,卻非得聽著那聲響。
孟寧笑了。
她都不知道接吻的聲音是這么令人尷尬。
溫澤念也笑。
孟寧說“我有點冷了,我們走吧。”
人是奇怪的動物。這里無人時一點不怕冷,渾身熱得發燙,這里有人了又一瞬變得畏寒。
溫澤念隨她起身,把衛衣搭在她肩上“穿好。”
看來溫澤念是真的以為她冷了。
她張了張嘴,想著要不要解釋什么。
溫澤念卻壓低聲線“你里面那件t恤,料子未免有點太軟了吧。”
把纖薄的身形輪廓勾勒得太分明。
孟寧穿好衛衣,溫澤念就牽過她的手,和她一起進了客艙。
孟寧問“你還想喝酒么”
溫澤念瞥她一眼,像是想弄清她今晚為什么酒量驚人。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血液在身體里鼓噪著流淌,讓她迫切的想要做點什么,去壓制那股她也不知指向何方的沖動,又或者給那沖動再加一把火。
她端著水晶圓口杯,唇邊始終掛著笑。
溫澤念說“你喝多了。”
她慵而懶的“或許吧。”
溫澤念的纖手忽在她肩頭輕摁了下“等我一會兒,我去跟人打個招呼。”
“嗯。”
她目送溫澤念的背影走向一群剛進客艙的年輕女人,其中一個對溫澤念笑得格外殷切些。
孟寧有點暈,維持著那個兩只手肘撐住吧臺的姿勢,時不時抿一口威士忌。
溫澤念跟人說著話,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她捏著酒杯的指尖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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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音樂變換,變成繾綣多情的老式藍調,這樣的律動才真正適合摟著曼妙的纖腰、隨之一舞。
女人含笑帶著溫澤念走向舞動的人群間。
孟寧明白過來,女人方才是在對溫澤念邀舞。
溫澤念沒有拒絕,但又回眸看了孟寧一眼。
孟寧垂下眼睫,盯著腳邊地板拼接出的木紋,像那種最老式的船艙。
“抱歉。”
因為溫澤念背對著孟寧,所以她并不知孟寧是何時穿越人群走過來的。
孟寧聲音好聽,不甜,有種清冽的干凈。
溫澤念轉過身,發現孟寧這句話不是對著她說的,而是對著向她邀舞的女人說的。
孟寧不笑的時候那雙眸子看上去很沉靜“她是我的舞伴。”
溫澤念不常笑,可她那濃郁的五官此時笑起來艷光四射。
她轉向對她邀舞的女人“那,抱歉了。”
女人聳了下肩,與溫澤念客套兩句,退開去。
溫澤念把手搭上孟寧的肩頭,孟寧的手扶住她纖腰。
在這樣悠揚的樂曲里,她們很自然變成額貼額的姿勢。
孟寧很醉,卻尚能思考。
她也在想邀舞的女人是何人溫澤念到底為何要與她社交她們私交好么有曖昧么又或者,與溫澤念此次優化c酒店想拉的投資有關系么
可溫澤念不抗拒她的接近,也不在意于任何人面前展露與她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