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相處。”溫澤念說得天經地義,讓人好似很容易就會聽信她的話。
溫澤念說“休假的兩天留在這里,我就把剛才那頁故事給你帶走。”
孟寧怔了下,溫澤念已往浴室里走去“我快速沖個澡,然后去上班,你可以先去睡覺。放心,今天我不叫人來打掃。”
孟寧發現溫澤念這個人的確很矜傲。簡單淋浴后,她走出來已是頭發盤好,妝容一絲不亂。
當真不讓人看她素顏。
孟寧坐在沙發上望著她,她也沒避忌什么,也有可能是時間真來不及了,打開衣柜門取出一套干凈的制服,背對孟寧開始穿。
其實兩人這種關系下,脫比穿容易,因為脫的時候總有濃重的欲念包裹,而穿的時候已然清醒,故而讓人害羞。
可溫澤念沒想那么多。孟寧發現,自己望著溫澤念穿制服的背影,也沒覺得多奇怪。
看來身體的接近,的確能帶來精神的
松弛。
各種意義上,兩人就是在變得越來越熟悉。
溫澤念說“ibar里有吃的,床頭點單系統可以點餐到房間而你甚至不需要跟前臺對話,所以,”她快速走過來在孟寧肩頭摁了一下“我晚上回來。”
她匆匆走了。
孟寧坐在沙發上,吹了會兒海風,突然感到鋪天蓋地涌上的一股困意。
她都不知沒了安眠藥,原來她還可以困到這地步。
她快速沖了個澡,一邊提醒自己不要睡著,不然摔倒了磕昏在地面,一旦被其他人救援,難保不會出現“海灘救生員被發現裸體昏到在行政經理套房,行業潛規則如此肆無忌憚為哪般”這樣驚悚的標題。她為自己天馬行空的思緒笑了下,走到kgsize的大床邊,把自己扔了進去。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兩點。
她很長時間沒睡得這么久,也沒睡得這么沉了。
她下床,不太餓,從ibar里面找了條巧克力棒出來,算是打發早午餐。昨晚喝的都是好酒,宿醉的頭疼比她想象的好得多。
怎么就莫名其妙留在了溫澤念的房間呢。
孟寧反思了一下這件事,還是被她先前心里的那個理由說服溫澤念的語氣太過篤然,而看似獨立實則脆弱的人,其實心底最深處本能渴望有個人能告訴她怎么做。
是否這樣自己就不用思考。
是否這樣自己就不用擔責任。
更何況,人都是貪婪的。誰希望夢一般的夜晚真就隨著晨曦倏然終結,誰不希望它存續的再多些時候。
孟寧坐在沙發邊吃完了巧克力棒。
她做了一件事,找了條毛巾擰濕,把溫澤念先前坐在上面與她纏綿的桌案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她不知道上面是否殘留著溫澤念的氣息。也許根本就沒有,也許早已消散。
可她就是一點痕跡都不想留。
又來了。她在心里清清楚楚的認識到,她對溫澤念的“占有欲”又冒了頭,就像昨夜藍調響起時她不可抑制的走向溫澤念,問“在c海島的這段時間,可不可以不要有別人”
人人都戰勝不了的,才會成為人類共有的劣根性。
孟寧覺得自己雞賊。在發現自己無法與“占有欲”抗衡時,軟弱的選擇對它繳械投降。
時間并不難捱。
她發現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在昨晚的游艇,還是現在溫澤念的行政套房,有個共性就是沒有時鐘。
好像刻意讓人在這里渾忘時間。
她發呆,抽出房間書柜里的書來讀,只看詩或散文,再不看長篇,又打開電視看紀錄片,電影也可以,可是電視劇是不再看了的。
等溫澤念優化完c海島離開,她也就該走了。
她上次就吃了科幻的虧,沒看到的結尾吊的她不得安寧,現在還變成溫澤念誘她的餌,可她不再犯這樣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