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yh以前過得挺慘,那時候孟寧眾星捧月,是學校焦點,對吧結果十多年過去,兩人位置對調。就像,怎么說呢,”祁曉忖了下“就像你衣錦還鄉,路過村頭之前根本消費不起的小賣店,還不得沖進去買它個十打泡泡糖。”
“其實我跟孟寧討論過這個問題,那時孟寧說gyh像在放煙花,我還一知半解,現在全明白了。就是報復性消費唄,跟青春期向往的人圓一場舊夢,拼命秀現在的自己多有能力。”
“放什么煙花”
“哦你還不知道,就是孟寧有天在島上吃了青豆過敏了,島上沒有她需要的那種藥,gyh讓直升機從市區給她送過去了,加上gyh還是從晚宴出來給孟寧拿藥,一身火焰紅的晚禮服跟拍v似的。你說這段關系里誰更爽我覺得是gyh,把青春期那點自卑的小心思都補齊,然后一個多月過完,她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過自己的生活,青春期這就算正式畫上句號,可以拋在腦后了。”
“不過孟寧也不輸。”祁曉又認真思考了下“畢竟gyh現在是姬圈天菜嘛。這段關系里只要沒人陷進去,就沒什么輸家。”
祁曉比了個浮夸的手勢“”
酒吧門口,溫澤念拎包出來,找到孟寧。
酒吧為營造調性,紅磚墻刷了一半,另一半參差的裸露在外,連磚塊壘砌間的灰色水泥也能瞧得一清二楚,好似某種后現代風格。
孟寧穿一件灰色衛衣,正靠著墻抽煙,說不上是被那紅磚墻凸顯出來,還是跟那灰水泥融為一體。
她是有點喝多了,眉眼微微往下垂,唇邊也不知為何帶著種意味不明的笑。好似那笑是罩在她臉上一層保護色的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這時正是酒吧往來進客的時間,溫澤念站在酒吧門口,跟她隔著遠遠的距離,望向她的視線時而被人群遮擋,時而又貫通。孟寧一雙黑白分明的秋水般的眼,時而隱去,時而又露出。
前些日子已有春夜的跡象了,今晚沒雨,卻不知怎的風又回光返照的反撲,撩動著孟寧額邊的發,唇邊那點猩紅的煙火也被吹得明滅不定。
她就掛著那抹笑意,眼神隨風漫無目的的掃,直到望見溫澤念時,一怔,唇邊的笑意褪了一瞬。
這時又一陣人群阻隔了兩人對望的視
線,其中有人居然已開始穿短袖,露出半截花臂。
等那群人走開后,溫澤念想,或許那層保護色的笑又已戴上孟寧的臉了。
可是沒有。
當她們之間只剩夜,只剩風,只剩稀薄的空氣。
孟寧還沒變回那樣的假笑,含煙望著她,清朗的雙眸里甚至透著絲迷惘。
溫澤念的心說不上怎的被揪了下。恰好這時酒吧出來群年輕女孩,其中一個跟朋友耳語幾句,向著孟寧走去。
孟寧這時才又恢復了往常的笑意,也不知在跟女孩說什么。
溫澤念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是女孩先轉頭看向她,孟寧的視線才跟著看過來的,唇邊掛的笑就帶了那么點狡黠。
溫澤念摸出一支煙“不好意思,有煙,沒火,看你打火機挺好用的,能借個火么”
孟寧笑“你從哪看出我打火機好用”
溫澤念眨了一下眼說“直覺。”
孟寧便沖著來搭話的女孩說“抱歉,不空。”又沖溫澤念揚揚下巴“新朋友。”
女孩看溫澤念一眼,走了。
孟寧含笑直起腰來。
溫澤念瞥她“去哪里”
不是打車回家么孟寧望著她,視線里這樣說。
溫澤念揚揚指間的煙“你還沒給我點火。”
孟寧挑唇“你還真點啊。”
“當然。”溫澤念“自從丟了打火機,我拿c酒店的打火機總是拿不住,不一會兒就不知丟哪兒了,煙都比以前抽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