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你,你的室友已退出聊天。”
祁曉一陣仰天長笑,拍了下懷里靠墊,才道“剛才別扭死我了,我還怕你多少有點難受。”
孟寧只牽了下唇角。
溫澤念從晚宴回到房間時,帶著微醺的酒意。
刷房卡開門,等待她的是如常的黑暗,她走神想著晚宴上那看似波瀾不驚、實則詭譎暗藏的談話,沒防備被什么人拖進玄關,一只手捂上她的唇。
溫澤念不是易驚慌的性子,只是一顆心突突突的跳,房門早已隨助力系統緩緩閉闔,她卻在聞清人掌心里的清香后緩緩吐出一口氣,身子軟下來往后倚,凸起的肩胛骨靠住玄關的墻“孟寧。”
她輕輕緩緩叫她的名字“我有點醉。”
“可,不是你把我招來的嗎”孟寧捂著她的嘴,感受她的氣息噴在自己掌心“你發現有員工在悄悄拍你對吧你也知道那個群,你知道我會看到。”
溫澤念被她捂著嘴說話就帶一點混響“看到了,你也不見得來。”
“我為什么不來”孟寧緩緩放開她的唇,貼到她頸項“我不是說過嗎在c酒店這段時間,只能有我,不能有別人。”
溫澤念被她拱著頸窩,毛茸茸的像貓。伸手蜷過她后頸,去摸她側臉“kitten,生氣了”
孟寧聲音悶悶的“嗯。”
沒見過人聽到對方生氣還高興的。可溫澤念聲音里染了些醺醉的笑意“生氣了,那怎么辦呢”
孟寧又悶悶的說“咬你。”
她當真張嘴咬下去,溫澤念感到頸間一陣微麻的痛癢。這是懲罰么如果是,她情愿多受一些這樣的懲罰。
可漸漸她發現不是這樣。孟寧從小就不是什么乖孩子,成績好的是她,可偷偷摸摸帶溫澤念干壞事的也是她。
她會咬人的脖子,吞吐人的耳垂,并且她吻人的時候那樣沉醉,她甚至知道溫澤念微微張開眼,在看她輕顫的睫毛。
她也很快學會了溫澤念上次對付她的那一套,把溫澤念的雙
手束在背后不讓動。
溫澤念真被她撩得難受了,低聲問她“做什么”
做夢的感覺真好,做夢的人才敢恃寵生嬌。她把溫澤念逼到這地步,還能聽溫澤念好聲好氣跟她講道理你不肯摘佛珠,總得讓我對你做點什么吧不然我們倆都這么忍著,你自己不難受么”
難受。
可她在與溫澤念的抗衡里本來就沒什么資本可言,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得讓這懲罰繼續下去。
她氣喘吁吁離開溫澤念的頸窩,擦一擦自己濕漉漉的唇角“我走了,今晚的科幻故事,下次一起給我。”
她當真伸手要去開門,溫澤念拉一把她細瘦的手腕“孟寧。”
孟寧回眸,看吻得太久之后,溫澤念的唇瓣幾乎有些微腫。溫澤念說“她才十七歲。”
夢境里一切都會成真。溫澤念在對她解釋,任她予取予求后,在安撫她的不痛快。
她伸手去撫溫澤念的側臉“好乖。”
她像溫澤念夸獎她一樣夸獎溫澤念。
溫澤念的妝容那樣矜貴,一身華貴絲緞的晚禮服似濃夜流淌,可溫澤念微微闔上眼,在她掌心里輕蹭了下。
她縮回手“今晚,要夢到我。”
溫澤念微動了動腿“我想,我會的。”
孟寧走出酒店主樓后,卻沒回宿舍,一路往海岸線走去。
有時她會坐在礁巖,可今晚她挑了塊沙灘,直接抱膝坐了下去。
在不漲潮的時候,這是她更喜歡的姿勢。好像她與海面平齊,她的一半魂靈藏在海面以下,誰都看不到她,連她自己都看不到。
她想著溫澤念方才的那句話“她才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