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念“哎。”
孟寧
繼續道“我是說,這是油濺的,可能會留疤的。”
“那么小不會的,就算會,去做醫美就好。”
“反正你都有辦法。”
孟寧當著溫澤念,有時格外的沉默,有時格外的話多。放松一點的時候沉默,緊張一點的時候話多。
剛才溫澤念一回家她就聽見動靜了,溫澤念走進廚房,她的身體已本能的想要親近。只不過她現在控制得更好,不會叫溫澤念瞧出來。
溫澤念挪開了冰塊,她仔細看了眼溫澤念的脖子,發現自己是有點小題大做。
油沒濺上多少,不至于留什么疤,她還是決定處理一下,拿著棉簽湊近,仔細的涂抹藥膏。
她的呼吸很近。
她看到溫澤念空滾了一下咽喉。
她在溫澤念看不到的視角,微抿了下唇,眼神在溫澤念的纖頸上游移了下。
溫澤念平時太完美了,太無暇了,所以每次一點什么傷口,反而會讓溫澤念顯得生動而鮮活。孟寧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惡趣味,每次溫澤念身上有點什么不至于引起擔心的小傷口時,她總喜歡盯著瞧。
也許溫澤念感覺到她視線了,咽喉又空滾了下。
她盡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讓溫澤念捕捉到更多端倪。
溫澤念也在控制自己的呼吸。
她不知道孟寧為什么看起來、聞起來永遠都那么干凈。孟寧在海灘上曬不黑,剛煎了蔥油身上也沒什么味道,總是干凈凈的、白澄澄的,好像什么在她身上都掛不住,水一樣的流走了。
溫澤念叫了聲“孟寧。”
孟寧捏棉簽的手滯了下。
溫澤念問“擦好了么”
孟寧說“好了,我給你貼個
創可貼免得你蹭到了。”
溫澤念頓了頓,才說好。
她貼好創可貼,溫澤念微妙的往后坐了坐。
她能聽懂剛才溫澤念叫那一聲的意思,是提醒她不應該湊自己太近。
她們彼此喜歡,這是事實。她們的身體對彼此有本能的吸引力,這也是事實。
孟寧收好了藥箱便也退開了。
她沒有告訴韓醫生的困惑便是,她不知怎么面對溫澤念。她甚至不知如何開口談這件事。
她們對彼此的喜歡里,摻雜了太多復雜的情緒、沉重的往事。
她們可以輕而易舉的在這里擁抱、接吻、甚至做更多的事情,把這視作對彼此的撫慰。
可是,然后呢
所以溫澤念只是克制的、克制的,牽過一次她的手。
在她擦藥湊得有點越界的時候,又克制的、克制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孟寧站起來拎住藥箱“你吃飯了么”
溫澤念吃過了,可她說“沒有。”
“那我去把蔥油煎完。”孟寧說“煮面吃吧。”
溫澤念說“好。”
孟寧先去收藥箱,路過客廳的時候,飛快瞥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溫澤念。
溫澤念一身西裝總襯得她美麗而強勢,脖頸纖白,剛才擦藥時湊近了,能看到皮膚那么薄,透出淡淡紫色的血管,才讓人意識到,其實這樣的美麗極其脆弱。
兩人坐在餐桌邊吃面,孟寧不知為什么,一張普通的創可貼在溫澤念脖子上都像某種裝點。她不會真有什么戀傷癖吧
溫澤念沒抬頭的問“你總看我干什么”
然后揚了揚下巴,掀起輕薄的眼皮“你想對我做什么”
她這么說,半是把話挑明,氣氛反而松快了些。
孟寧與她玩笑“劫財還是劫色,姑娘自己選一樣吧。”
“就你”溫澤念矜雅的拈著一筷子面,輕搖了搖頭“你,功夫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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