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人也會受傷。
堅強的人也會難過。
溫澤念姿態優雅,不露破綻。可若真是這樣的話,她為什么會在這樣的深夜,吹著海風抽著煙,和并不熟悉的祁曉站在海岸線,說了一番這樣的心里話。
祁曉連哭都忘了,哽了哽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溫澤念又很輕的壓了壓下巴“謝謝。”
祁曉又破防了。
謝什么謝啊永遠保持著這么好看的姿態干嘛啊這就是很容易讓人不站在你的立場想問題啊
她悶悶說了聲“不好意思打擾了”,扭頭就跑。
再在溫澤念面前哭下去,她就要冒出鼻涕泡了
一路跑回宿舍,祁曉擤了鼻涕洗了臉,捏著手機靠在床頭。
她很想立即給孟寧打個電話,把今晚的事告訴孟寧,但又覺得自己正在情緒上,她有自己的故事又怎么樣呢她現在想通了,無論如何物傷其類,她其實沒任何立場來幫孟寧和溫澤念做選擇。
她怕自己任何帶煽動性的話,反而會影響孟寧和溫澤念的這段關系。
她忍了忍,先去洗澡睡覺。一直到第一天吃完午飯,她覺得自己情緒最高點過去了,她站在員工餐廳外的僻靜灌木邊,給孟寧打了個電話。
孟寧接了“喂。”
“你干嘛呢”
“鏟貓砂呢。”
“你今天那么早就過去了啊。”
“嗯。”孟寧的聲音頓了頓才傳來,好似正關上一個籠子“今天新來了批小家伙。”
“那你現在有空么”
“有,剛忙完一陣。”
“那你放下貓砂鏟聽我說。”
“我拿在手里聽你說行么我這兒沒地方放。”
“你別跟我貧,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嗯,你說。”
孟寧是站在貓舍外,靠著一面刷了一半綠漆的木墻,聽祁曉說完了這番話的。夏風如熾,在人小臂上掃出一層層的細汗,身后貓舍里新來的小家伙們喵嗚叫著。
祁曉講完以后,道“總之,她就說了這么多。到底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她明晚乘直升機離島,之后,估計就再不回來了。”
孟寧默半晌。
輕聲的說“祁曉,謝謝。”
“嗨,謝什么。”祁曉頗為感慨“我也不知道你們這段關系走下去,怎樣是對,怎樣是錯,所以,看你自己了。”
孟寧輕輕“嗯”一聲,祁曉那邊掛斷了電話。
一天半的時間過得很快,不過鏟了幾斤貓砂,被流浪貓抓了一爪子打了針疫苗,吃了三頓飯,睡了四小時覺。
一天半的時間過得也很慢,足以讓人腦子里的想法變了又變,變了再變,搖搖晃晃的抓不住。
溫澤念離島的那天傍晚,孟寧是站在公交車站接到祁曉的電話的。
“我不是催你趕緊來島上啊。”祁曉先這么說了句“我知道你的性格,肯定猶猶豫豫到最后一刻吧。然后一看,gyh馬上要走了,不行啊得想辦法趕緊找艘快艇上島,但那時候已經沒有快艇了。”
“來到這個節骨眼,我應該很帥氣的站出來說別慌,我有辦法但不好意思,我是真沒辦法啊,到了那時候,我真沒辦法給你變艘快艇出來載你上島。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打個電話提醒你一聲,至于來不來,你自己做決定,別后悔就行。”
“嗯,謝謝。”
孟寧掛了電話,手指輕刮了下身邊生銹的站牌。斜陽如詩,照著她纖細微垂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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