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聲“祁曉”,想拿給祁曉一包紙巾。
但祁曉死死抱著她不讓她動,也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眼淚。
直到火車遠遠開來。
祁曉一直抱到其他排隊的人都魚貫上車了,才放開孟寧,一把推著孟寧的肩讓她轉身,又推著她往車廂門邊走“快去快去。”
于是孟寧全程都沒有看到祁曉的眼淚,拎著行李袋被祁曉推上了車,然后祁曉轉頭就跑。
“孟寧”
孟寧正要往車廂里走的時候,看到祁曉又跑回來了。
孟寧視線越過門邊的列車員,瞧見祁曉的耳尖哭得有些發紅。
說話也是一哽一哽的,但很用力的大聲喊“她叫林清婉”
孟寧一愣。
那個在邶城的人,那個讓祁曉逃離了這么多年、又惦念了這么多年的人,她的名字,叫林清婉。
祁曉是為孟寧哭,為溫澤念哭,也是為她自己哭。所以她的眼淚洶涌得在臉上掛不住。
孟寧忽然很后悔方才沒硬塞給祁曉一包紙巾。在車門閉合前,她也很用力的大聲喊“我記住了”
我記住了,祁曉。
車門閉合不過那么一瞬間的事,讓人對真實的離別總顯得措手不及。
祁曉怔怔站在站臺,望著列車載著孟寧離去。
站臺上的工作人員向她走來“哎,你怎么沒上車呢”
“我不上車。”
“不上車你買票進來干嘛”
祁曉吸著鼻涕很大聲的說“我進來看看我們現代化
發展得有多好結果這輛車不是傳說中的和諧號啊哈哈哈哈”
孟寧抵達邶城后還挺順利的。
她去完成了網絡面試的五星酒店入職。也是一家老牌五星級酒店,熙華酒店,不過近幾年發展略有些落后于時代。
孟寧拿到泳池巡查員的工作牌,又去領員工制服。人事部的同事帶她參觀了員工餐廳,又帶她去員工宿舍。
奢侈,孟寧想。
員工宿舍居然是單人單間,雖然面積挺小,但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邶城。孟寧不禁想起溫澤念,溫澤念優化c酒店時,該大方的層面大方,該摳門的地方那是一點不手軟。
熙華酒店的支出管理顯然有些手松,開源▄”之前顯然沒做到“節流”。
別她入職不久就倒閉了吧孟寧在心里說,呸呸呸,不可能,人家怎么也是底蘊深厚的老牌五星級酒店。
辦理完入住后,孟寧去附近超市簡單買了些生活用品。
端著裝滿了牙膏牙刷毛巾衣架的盆往回走時,路過一家手工巧克力店。
一個小女孩趴在玻璃上張望,她媽勸她“不能吃,你過敏。”
“你給我買一盒嘛。”小女孩不舍得離開“我不吃,我就抱著盒子聞聞味道好不好”
孟寧勾了下唇角。
她忽然想,溫澤念就像她的巧克力。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過敏。可她此時站在北方的街頭,望一眼頭頂秋高氣爽的天,空氣里微微冷冽的味道是她久居南方好久都沒聞到過的。
祁曉在知道她買完車票后,說過一句“等你到邶城,那里就是秋天了。”
孟寧是想告別過去。
她現在也還沒什么能力去往巴黎。
可是她所來到的邶城,不再是四季如夏,而和巴黎一樣,有一個清新的、冷冽的、天空高遠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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