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玩笑著回應“大美女嘛,又是這種級別的,都市傳說似的誰不八卦啊哈哈哈。”
別說見到溫澤念了,就連談到溫澤念她都緊張,一句話尾喜歡接上“哈哈哈”的毛病都又冒了頭。
她坐地鐵去醫院。
相較于上午的繁忙,暮色中的醫院總是冷清得多。她去取完報告,站在走廊翻閱,心中涌現個荒唐的想法這份報告上,在“戶塵螨、梧桐、青豆”等一眾過敏物后,會不會寫著溫澤念的名字
溫澤念才是她最深的過敏原。
孟寧又想起那個趴在巧克力店外張望的小女孩,分明對巧克力過敏,卻好聲好氣跟她媽商量“我不吃,我就抱著盒子聞聞味道好不好”
可聞了味道,真能忍得住么
大概人人對過敏原的態度便是明知有害,欲罷不能。
又一天,溫澤念和杜舒文穿越酒店大堂,恰碰見去給入住兒童做泳池安全培訓的孟寧和鄒珉。
制服倒還是那身制服,但鄒珉戴了個螃蟹頭套,孟寧戴了個海星的。
杜舒文撲哧一聲樂“快看快看,你的小美女變身了。”
溫澤念糾正“第一,不要再叫她小美女。第二,不是我的小美女。”
“我可聽說了,她可受歡迎了,追她的人不少呢。”
杜舒文每到一處,對各類小道消息摸得門兒清。
這倒不是她天生八卦,而是一個人要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必得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因為永遠不知哪條信息會為自己所用。
溫澤念“與我有什么關系嗎”
“你干嘛總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兒,上兩段戀情對你打擊到底有多大啊你不會去出家吧別啊別留我一個人在這紅塵俗世間”
溫澤念提醒她“戲過了。”
遠遠看見杜舒文和溫澤念的是鄒珉,拉了下孟寧的胳膊。孟寧望過來的時候臉上神情清淡淡的,鄒珉沖這邊揮了揮手,杜舒文揮手回應。
孟寧好像在猶豫應該揮手還是鞠躬。
畢竟她們是上級,揮手是不是顯得有點不太禮貌。
于是孟寧沖著溫澤念的方向鞠了一躬。
溫澤念
杜舒文面上保持著微笑,實際抿唇在鄒珉和孟寧聽不見的距離噗哈哈的笑“怎么這么搞笑啊,我怎么覺得她挺怕你的,你送人去醫院那晚到底做什么了”
溫澤念心想,我能做什么。
我不過就用我的手背,很輕的碰了下她的手背。
雖然同處一個酒店,但孟寧見到溫澤念的時間并不多。
除了偶爾的約談,最多便是在酒店里遠遠碰見。孟寧沒鞠躬了,改成和鄒珉一樣的揮手,溫澤念好像特
別忙,連停下來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她沒再找過孟寧,甚至孟寧過敏原報告出來的那天,她也沒問結果。
本來,這也是只需孟寧自己知道的結果。
只是有次孟寧跟鄒珉一起做兒童泳池安全培訓,一抬眸,卻見溫澤念一身西裝,倚在活動室后門的門框上。
孟寧
溫澤念什么時候來的
雖知道投資團會不提前通知的參觀酒店各處,但溫澤念來的這時間,也太趕巧了吧。她正帶著海星頭套,跟戴螃蟹頭套的鄒珉一起,帶小朋友一起跳“螃蟹舞”。
不要問為什么沒有海星舞,海星那么軟,在小朋友面前模仿起來跟耍流氓似的。
孟寧方才豎起雙臂在耳側模擬蟹鉗,臉上笑得挺開的,都不知自己五官有沒有變形。
鄒珉沒發現溫澤念,一室小朋友也沒發現溫澤念。只有孟寧,穿越一眾歡聲笑語,臉上掛著殘存笑意,眼神卻已變成難得一見的柔和,與倚在后門的溫澤念有一瞬靜靜對視。
cara老師。7”鄒珉叫孟寧過去幫她拿英文卡片。
孟寧拿了卡片再一回眸,后門處已然空蕩,只見活動室外淺米的墻面和古典木包邊。
方才溫澤念的出現,像一場幻覺。
辦公室內,杜舒文滾著鼠標翻著第一輪訪談的結果。
“很防備啊。”杜舒文對著電腦伸個懶腰“這哪兒問得出什么真實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