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著頭,眼淚從眼眶洶涌而出,壓抑著崩潰的啜泣聲,一字一句控訴著“奴婢本就是賣身入了國公府當侍候人的奴才,主子們喜了賞、惱了罰,這些都是奴婢的命,奴婢認了與大公子有何干系,奴婢命賤身賤,受不住大公子這樣關心。請大公子放過奴婢,勿要勿要再折辱奴婢了”
小丫鬟素來隱忍、怯懦,何時這樣言語有棱角過。
趙非荀垂眸,看著小丫鬟哭的顫栗抖動的身子,扣著她脖頸的手腕到底還是松了分力。
他抬手敲了一下車壁。
即刻從窗子外傳來輕風的聲音。
“大公子。”
趙非荀掀落小丫鬟的外衣,擋住后背上交錯的暗紅“取一瓶活血化瘀的藥油來。”末了又補上一句,“還有一套女子衣裳。”
馬車外的輕風遲疑了會兒才應聲。
錦鳶逐漸冷靜下來。
方才還忍得住哭聲,這會兒卻小聲抽噎起來,哭的險些過了氣,連支起身子的力氣都憋著哭盡了,無力的伏在他的膝上。
聽到趙非荀最后補上的那一句話,臉上又是一燙。
四周僻靜。
這會兒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錦鳶攏住衣裳正要起身,被趙非荀摁住后頸,隨后聽見他推開小窗的動靜,從外面接了兩樣東西進來,再將小窗合上了。
摁著她后頸的手非但沒有挪開,另一只手又掀起了衣裳。
錦鳶驚恐的蜷起身子,低聲急問“大公子要做什么”
她一著急,身上便會發紅。
嬌軟的聲音又急又顫。
再趙非荀看來,像是只受了驚炸毛的貍奴。
他一時沒忍住,順手捋了一把,嗓音冷靜自持,“你背上的傷不上藥,是打算疼上半個月嗎”
“小傷。”
他手動了下,專挑瘀血最重的地方按了下。
小丫鬟叫出聲,后背都疼的抖了下。
但也只是叫了一聲,便咬牙忍著。
趙非荀
這小丫鬟倒是真能忍。
在她背上拍了下,口吻嚴厲些“衣服脫了過去趴好。”
錦鳶咬著唇“大公子把藥給奴婢,奴婢能自行上藥的。”
趙非荀懶得和她再哆嗦,逮著一個地方手指頭又摁下去,接連幾下,錦鳶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一疊聲求饒“奴婢知道了大公子手下留情”
她輕喘著,嗓音嬌氣。
趙非荀不再看她,“住口。”
錦鳶不明,但聽著他語氣不善,又怕他下手折騰自己,膝行到長凳旁,解開衣裳,一件件褪下,渾身通紅,連脖子都不曾幸免。
但趙非荀當真只給她上藥。
藥油在掌心搓熱后再背上抹開,他常年騎馬勒繩、舞刀弄槍,掌心遍布著硌人的繭。
女子后背膚如凝脂,比起上藥時的曖昧灼熱,反而是被他的掌心擦的更痛,她咬著唇忍著,生怕再發出聲音惹得趙非荀不快。
卻不知,女子壓抑的氣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后背,一寸寸讓趙非荀的眼底染上了濃墨的暗色。
抹完最后一遍藥油,趙非荀扯起衣裳把她從頭兜住,“穿好后敲車壁。”
說著便推門跳下馬車。
錦鳶從衣裳底下鉆出來,發現小門禁閉,真的只剩下她一人,馬車里充斥著濃烈的藥油氣味,而被她擁在胸前的衣裳更是在抹藥時滴上了褐色的藥油,氣味更濃。
后背上火辣辣的發熱,極大緩解了鈍痛。
她跪坐在原地,一顆心煎熬且混亂。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