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被扣在原地,嘴巴捂住,不能出聲制止。
肩上壓下另一手掌,將她牢牢的禁錮在原地,繼續藏身于樹林間。
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沈如綾與顧生吻得難舍難分。
二人分明已動情
短暫分開后,又緊緊相擁,喘息急促,情欲濃烈,仍未消散,更似干柴烈火,一點即燃,再難熄滅。
男子無愛也能動欲,更何況是對沈如綾傾心的顧生。
看著顧生牽起沈如綾的手,帶著她朝山下走去,步履急促,不似來時那般平靜。
錦鳶想起來后山時看見的那間竹屋她能想到,那么顧生肯定也能想到
但身后的人仍未松開她。
而她也猜到了身后之人的身份。
在顧生與沈如綾走遠后,身后的人強制將錦鳶帶到山巔之上,殘陽如血,美得叫人心驚,但她卻無暇欣賞眼前的美景。
捂著她嘴巴的手放開,她才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視線一寸寸上移,果真趙非荀的面龐,她已不知自己此時是什么樣的表情,只能聽見自己干澀的嗓音響起,問他“小姐是您尚未過門的大娘子,您眼看著她與其他男人那般”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趙非荀視線淡漠著,“即是未過門的,就不是趙家婦,與我有何干。”
錦鳶臉上的表情僵住,“您是什么意思”
趙非荀對人一向沒什么耐心。
獨獨在對上小丫鬟時能按捺些不悅與煩躁,即便如此,眼底壓抑的冷意也有些遮掩不住,他的手掌撫上小丫鬟微涼的面頰,語氣刻意平和,“為何非要對這事追根究底,當個愚昧的小丫鬟不好嗎,嗯”
殊不知,這份壓抑的溫和,更讓人恐懼。
錦鳶止不住懼意。
卻也從他的話里讀出些其他的意思出來。
她嬌顫著聲音,昂面看著面前高大的男子“您不想娶小姐”
小丫鬟又不聽話了。
趙非荀斂起溫和,收回手,視線冷冷垂下“你家主子不也是不想嫁我”
錦鳶驚得睜大眼睛,“您怎么會知道”說著,她眼神更添一層無名的驚恐,眼瞳都在微微晃動。是她被小姐與顧公子的那一幕驚駭到了,以至于忽略了一件更要緊的事情。
趙非荀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自己是尾隨著小姐來的,那他呢
難不成又像是在扶諸山下時那樣又是巧合
巧合么
她想起小姐與顧公子在魏府的初見,第二次在扶諸山下的偶遇,連自己陪著小姐一一見證都不是巧合,而是因趙非荀以袁大夫看診為要挾,逼迫她獲得小姐的信任。
而這兩次,他也都在
那么一次次與小姐相識的顧公子,更不會是巧合出現的。
一個荒唐的猜測清晰的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