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視線交集,他已轉身進屋。
行動間,能窺探到不悅。
錦鳶身上的暖意褪去,手腳冰涼,身體開始恐懼著接下來的一切。
侍候趙非荀并非初次,只是不知今日為何會這么恐懼,可能是因為自己上回在巷子里躲了他一回,也可能是因為自己今日來遲了。
才徹底令他惱怒。
“啊啊。”啞婆婆看她呆愣著站在院子里,有些著急的拍了下她的胳膊,手指了下主屋,又啊啊了兩聲,手上做了個動作,看著像是催她快些進去。
錦鳶抿緊了嘴唇,抬腳向主屋走去。
只要自己柔順些
順著他些
就能熬過這一次。
她走進屋中,將門帶上。
主屋更寬敞些,用一扇屏風隔開,屏風外一張長榻,繞過屏風,便是一張四方仙桌,幾步外,就是張拔步床。
趙非荀坐在四方仙桌旁,手中握著一卷書。
聽到她腳步聲后,才掀了眼皮,視線從書上移開,冷冷看她。
錦鳶不敢與他對視,先一步垂首行禮,“奴婢來遲了,大公子恕罪。”
“近些來說話。”趙非荀一手扔持書,一手則是召她過去,直到錦鳶走到他跟前,才頷首,淡淡說了一詞。“跪下。”
錦鳶依言下跪。
纖瘦的身體僵硬著,心中忐忑不安。
他這樣不動聲色、難辨喜怒的措辭、臉色,讓錦鳶打從心底涌出害怕。
趙非荀抬手,動作粗魯的捏住她的面頰拽起,盯著她恐懼忽閃的眸子,舌尖抵著上顎,聲音低沉似從深淵而來,“你以為輕巧的說句恕罪,我就能不計較了”
小丫鬟果真畏懼的不行。
身子可憐的抖了。
小小耳垂上追著的珠子晃著。
一如小丫鬟嬌顫的言辭“奴婢任憑大公子發落”
“任憑發落”趙非荀嗤笑一聲,收回手,連同視線一并收回,不再看她這副惶恐的模樣,重新移回書頁上,一手翻過書頁,清冷的說話聲夾雜著紙張翻過的聲響,“洗漱后再來服侍。”
語調平平。
無端讓錦鳶心跳漏了一拍。
愈發不安。
“是”
她撐著胳膊,站起身后竟是發現自己的腿在發抖,走進耳房合上門,她一抹后背,都是冷汗。
心知這次在劫難逃。
胸口酸澀,連發泄痛哭都不敢。
耳房里早已備著熱水,她踏入浴桶中清洗身子,熱氣氤氳,身子被微燙的水包裹著,逐漸解了些心中的畏懼。
中途,啞婆婆進來了一回。
浴桶外有一圈屏風擋著,她沒起身去看,以為啞婆婆拿了換洗的衣裳進來,還揚聲說了句婆婆,勞您走一趟,把衣服放一旁的架子上就好。
啞婆婆囫圇地啊了聲。
等錦鳶疑心,從浴桶中走出來,啞婆婆已經關上門離開。
屏風外的架子上,不止沒有換洗的衣裳,甚至連她脫下的衣服都不見了。
她耳邊嗡地一響。
門外,又傳來趙非荀的聲音。
“好了磨蹭著還不出來。”
她臉上血色全褪,眼睛死死盯著緊閉的門扇。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