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叫一聲禾陽,他的溫柔泛濫一寸。
更像是綿密犀利的針,狠狠地扎在喬母的身上。
同為嫁人,為何偏偏她遇上喬家那樣的男人為何、為何禾陽能得如此如意郎君
看言煜醉成這樣,甚至都能將她同禾陽認錯,只要她咬定了自己是被強迫的,這些來去的話語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今日,就讓她算計他們夫婦一回。
為了她的一雙兒女。
喬母抬手,壓在他的手背上,“你若不喜歡,我以后不叫了就是。”
他低低一笑,并未拒絕。
反握著她的手,牽著喬母進了最近的一間空屋里。
喬母看著四周果真無人,連他的隨從也不在近處伺候著。
又放心了些。
這間屋子里的事情,注定只有他們二人知曉。
門扇被言煜反手合上,拉著她走到屋子深處一張空置的美人榻前。
他哪怕醉的腳步歪斜,但仍對她溫柔,哪怕二人緊貼時,他的欲望叫囂,動作也不孟浪急切,先解了外衣,鋪在榻上,擁著她,溫柔的拂開她鬢邊的碎發“屋舍簡陋,但事從權急,委屈夫人了。”
委屈
他這般溫柔、細致,甚至遣了隨從周全禾陽的名聲,還何談委屈
喬母想起自己在喬家的遭遇,舌尖苦澀的像是生嚼了片黃連下肚。
寬衣解帶的動作亦是溫柔。
這幾年在喬家,喬父來她屋子里的次數屈指可數,便是與她敦倫,也帶著敷衍與粗魯,每每弄的她苦不堪言,偏還要被他嫌棄,說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這般矯情古板無趣
“夫人”
趙太傅壓著她倒下美人榻,察覺懷中的人身子僵硬,親熱的動作也緩了下來,言語關切,脖頸里經脈忍的暴起“是被為夫嚇到了”
熱汗浮著。
他微微撐起些身子,露出精壯的身軀,呼吸混著酒氣,目光灼熱的凝視著她。
“不是”
喬母輕聲,眸中的情愫激動。
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面龐,“我怕疼你輕些”
他垂眸輕笑,低頭吻上。
“我還不知禾陽你么”言語寵溺而深情,手上的動作愈發耐心款款,解開她的羅裙,照顧著她的情緒,體貼她的感受。
喬母漸漸動了情,身子發軟,喘息也逐漸重了。
原來
這些年禾陽都是被這般珍視。
只有她,嘗盡痛楚。
在這一刻,在她心中生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若這個男人,從今往后是她的
該有多好
或許
或許
未嘗不可。
人定勝天。
喬父眠花宿柳,活下來的不照樣只有她養大的一雙孩兒
但思緒很快被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