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旁騖地直沖著你笑。
那一刻,錦鳶都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融化。
院中上下幾乎沒有人不疼愛她。
趙非荀更是一回院子,就要抱著不肯再給奶娘,若非錦鳶晚上需要好好休息,怕是他都想讓小丫頭與他們一屋而眠。
在混亂的藍月國中,這座被特地保護起來的院子,幸福、平靜,幾乎讓人忘記了身處戰亂之國。
一個月后,南定王生擒藍月王。
藍月國戰敗,徹底淪為大夏的附屬國。
這場戰役也終于結束。
大夏將士應押解俘虜藍月王及皇室宗親、無數戰利品凱旋歸京。
錦鳶一行也從小院中搬出,跟隨大軍抵達滄州暫作休整。
錦鳶才出月子,受不住回京的長途跋涉。
小丫頭雖已滿月,但因是早產兒,更不能冒一點風險。
她們無法隨軍回京,決定暫時留在滄州的將軍府休養。
錦鳶母女要留下,姚嬤嬤、竹搖一行人肯定要留下,北暉又被撥回錦鳶身邊,自然也要留下。
理當趙非荀、南定王兩位主帥率領大軍凱旋。
可在臨行前幾日,趙非荀向京城求了旨意,言藍月初降、人心不穩,北疆虎視眈眈,他擔心北疆再度作亂,自請戍守邊境,直至朝中派下管轄藍月之主!
京中回信,竟然也允了?
氣得南定王接連幾日看見趙非荀都沒好臉色。
錦鳶不知大公子這舉動意味著什么,也曾擔心地詢問過一回,大公子只告訴她不用擔心,此舉對趙家、對他們一家三口并無害。
在大軍出發前一夜。
趙非荀外出遲遲未歸。
錦鳶也輾轉難眠。
她與父親相認才不過一個月,父女相處時間甚少,她以為自己不會太傷感,可分離在即,她已開始不舍。
門外傳來敲門聲。
竹搖放下手中的針線,正要起身去開門時,被錦鳶壓下,“我去罷。”她笑了下,語氣變得溫柔,“應當是父親來看我了。”
錦鳶披上外衣,踏著月色拉開門。
看著站在門外身形依舊高大健碩的男人。
“父親。”
她喚了一聲。
南定王低下頭,看著眼前養了一個月,臉色逐漸紅潤起來的女兒,疼愛之意流露,哪怕他在外如何狠厲,在女兒面前,他會低頭,柔和著嗓音說話,“吵醒你了,為父明日就要回京了,一來一回至少要半年見不到小鳶。雖然明日你也能來送行,但想想大庭廣眾之下,許多話都不方便說。”
錦鳶邁出屋子,伸手合上門。
背過身去時,她眼底似有細碎的光劃過。
像是下定了決心般,錦鳶輕聲道:“大公子還未回來,加之父親…明日要啟程,錦鳶尚未睡下,父親并不曾吵醒我。”
這一個月里,女兒雖然喚自己父親。
但總是客客氣氣的。
沒多少親近之意。
南定王心知,不能靠一個月來彌補二十多年的缺失,但一想到即將大半年看不見女兒,等到再見面,女兒一心只有趙非荀,對他這個爹爹更疏遠了怎么辦?
想到趙非荀為了留在滄州,連自請戍守邊疆這一手都使出來!
他如何不擔心?
可這會兒,他居然親耳聽到女兒因分別而睡不著?
南定王忍不住激動起來,搓著手掌,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若小鳶不舍得爹爹走,那爹爹就留下來,讓大軍先走,等一個月后爹爹再追上也來得及!”
錦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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