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土豆這種作物耐活又產量高,但她不確定土豆是否能適應這一千八百年前的土地和氣候,她得先弄塊小地實驗一下,以免全爛在土里。
陳泰從劉謝寢殿出來后并沒有按照吩咐去收拾御花園,而是去找了楊柔,這么肆意妄為的事還是得先找個靠譜的人問問。
椒房殿內楊柔聽完陳泰的稟報后若有所思,把后花園全部改農田
“陛下小孩心性,要不奴婢這就回去勸勸陛下”陳泰十分恭敬問道,陛下年歲小可能不知道,這御花園里種的各種奇花異草可都是有市無價的稀罕品種,要是挖掉是真的可惜。
“不,按照陛下的旨意做。”楊柔不理會陳泰面上的詫異,繼續說道,“陳總管,您是陛下的內侍,完事當以陛下為重,陛下怎么說你就怎么做,沒必要再來過問本宮。”
上次與董卓殊死一戰,劉謝身上表現出來的沉穩讓楊柔深刻認識到,劉謝雖然年歲尚小,但絕非玩鬧之人。
可也或許是年歲尚小的緣故,陛下似乎并不懂得如何御下,既然如此,那她就幫陛下敲打敲打底下人。
陳泰是個聰明人,聞言嚇得立馬下跪磕頭,“奴婢有罪,請婕妤責罰。”
在宮里混講究的就是忠心,楊柔這番話是在提醒他,他的行為已經算是背主了。
既然知錯,楊柔并沒有再為難他,“去吧。”
等陳泰走后,楊柔又吩咐慎兒,“你去給各朝中大員親眷遞帖子,就說本宮明日請她們入宮賞花。”
慎兒一臉疑問,“可是婕妤,這才三月份,御花園中尚未有花盛開啊。”
楊柔白了一眼自己這個實心眼的小丫頭,跟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且去辦就是。”然后彈了一下這傻丫頭的腦門。
“是。”慎兒捂著腦門應了,隨后便去辦事去了。
楊柔看著一蹦一跳的小丫頭,無奈笑了。陛下既然要種地,那這些花草也是稀罕物,與其當雜草拔掉,不如她幫陛下賣掉,反正永遠不缺人傻錢多的大冤種。
第二日。
劉謝覺得生活的苦也不過如此。
早上五點,也就是卯時,她就被陳泰從被窩里薅出來,套上朝服冠冕,去上那沒她什么事但又非去不可的早朝。
下了早朝已經是午時,她就抽空吃了個飯,然后又被陳泰拉去了東宮。
沒錯,她要上學了
她剛踏入東宮大殿,殿內袁隗就帶頭給她下跪磕頭,身后還跟著一個少年,兩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盆友。
“平身。”劉謝看著袁隗身后的三人,十分好奇,“太傅這三位是”
袁隗一一給她介紹起來,“這位是太尉楊彪之子,楊修,年十五。”
劉謝打量起這個少年,比她高一個頭,長著一張和楊婕妤七分相似的臉,挺斯文的。
“這位是驍騎校尉曹操長子曹昂,十一歲。”
劉謝又打量起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孩,長得虎頭虎腦的,和曹操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遺傳的曹操的臉可就不能遺傳曹操的身高了,劉謝心里想著。
“這位是臣的侄孫,司隸校尉袁紹之子,袁熙。”
劉謝看著這個和她一樣大的小孩,雖然只有十歲,但完全繼承了來自父親袁紹的美貌,看得她有些嫉妒。
“這三位是臣給陛下找來的伴讀,之后的日子他們會在宮里陪同陛下學習。”袁隗說完又繼續道,“之后還會有其他老師為陛下授課。昨日臣已征辟蔡邕為太子少傅,又簽發征調令去北海,征辟北海國相為少府,為陛下授課。北海國距雒陽甚遠,孔少府接到調令估計也得一月后才能到京。”
劉謝聽得眼睛都亮了,她的師資這么強大的嗎一個是四世三公當朝太傅袁隗,一個是當代大儒蔡邕,另外一個是建安七子之一的孔融她何德何能讓這些教科書上的人給她上課
不過話又說回來,讓三個大佬就給她們四個人上課會不會有點奢侈劉謝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問的。
袁隗聞言只是笑道,“陛下放心,昨日臣已讓尚書臺簽發公文發往各州郡,讓各州郡官員挑選適齡子入京伴讀。”
要是說這個的話她可就不困了,按照這個時間點算,諸葛亮十歲,孫策十五歲,孫權九歲,馬超十四歲,豈不是都會來那她豈不是和半個三國的人都是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