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謝聽后也十分感慨,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如果董卓禍亂后宮之時,楊柔先是向自己的父親楊彪求救被無視,后才送血書給她這個小孩,放手一搏。這樣一來,便也說得通了。
不過楊修今天到底找楊柔干嘛來了能讓楊柔屏退所有宮人,想來應該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而楊柔又身處深宮之中,這樣的人能知道的大事那就只有劉謝她自己。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劉謝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他們該不會是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了吧劉謝突然覺得全身發麻,腦子里也是一團亂麻。
“陛下陛下”陳泰試探性叫了好幾聲才讓劉謝回過神,“要讓奴婢再繼續去打聽嗎”
“不必了。”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你去查查袁隗和楊彪最近的動靜。能辦到嗎”
查袁隗和楊彪啊這確實難辦啊。
“有難處”看陳泰一臉為難,劉謝有些慌張問道。
陳泰深吸口氣,“奴婢絕不辜負陛下囑托。”他能從一個小黃門一躍成為如今的中常侍,一切都仰仗陛下的知遇之恩,他一定會辦好陛下吩咐的每一件事,絕不讓陛下失望
看陳泰如此篤定,劉謝算是松了口氣。
“那、陛下,楊婕妤那邊還需要奴婢去打探嗎”看剛剛陛下的反應,應該對兩人聊了什么十分重視,作為陛下的心腹,他覺得應該替陛下分憂。
不料卻被劉謝拒絕,“不必。”
“是。”好吧,陛下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只管照做就是。
陳泰走后,劉謝重新坐回了桌案前,看著竹簡上自己抄寫的那句話若有所思。
以不變應萬變。
如果楊修真的是沖自己來的,那楊修前腳剛走,她后腳就去監視楊柔,豈不是不打自招倒不如什么也不做,免得讓人生疑。
陳泰這一打聽便是十多天,這十多天里,劉謝可謂是身心煎熬。
之所以說是身心煎熬,是因為她不僅要識文斷字,還要學君子六藝。
所謂君子六藝,就是禮、樂、射、御、書、數。其中禮、樂、書、數仍然由蔡邕教導,而射、御則交給了伍俘。
當聽到是伍俘來教她時,劉謝還是十分期待的。
雖然只在朝堂上見過,但她對伍俘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甚至是佩服,畢竟這可是在大家都選擇裝孫子的時候唯一敢刺殺董卓的勇士
就這忠勇之人,實在難能可貴,更何況伍俘本人也長得一臉正氣,讓人莫名有好感。
然而等伍俘教她如何御馬之時,她才明白了一句話師者,豺狼豹獸也。
伍俘完全沒把她當成一個皇帝,甚至沒把她當一個小孩,完全把她當成自己手里的士兵操練。
她腿短,馬太高騎不上去,伍俘就讓人牽來半大不小的馬駒給她;她不會控馬被摔個狗啃泥,伍俘就一臉漠然走到她面前,說一句“臣失禮”,隨后就單手又把她拎上馬背繼續。
在反復摔打后,劉謝并沒有變得q彈緊致,而是勉勉強強算是學會了御馬。
而這個過程,她用了十天。
當她以為學完騎馬就可以輕松一些的時候,又迎來的人生大挑戰之射箭。
看著和自己一般高的長弓時,劉謝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嘗試地拉了一下弓,意料之中的紋絲不動。
好在伍俘開始講解了,“陛下,如今擺在您面前的是三石弓,十分難得。”
三石弓她記得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三石豈不是三百六十斤放眼整個三國,能拉開三石弓的猛將也沒幾個吧也就呂布、黃忠可以。
“伍校尉,你覺得朕能拉開”劉謝指著自己,滿臉寫著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