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像是從什么衣服上扯下來的,徽章后面還連著幾根線頭。
這貓也是乖,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抱起來都沒喵喵大叫,溫馴地嗅著令如律。
“你在找這個”
令如律忽然出聲,安蓮一驚,總算發現這兒站了個大活人。
他可能對著這么大個不熟悉的女兒也叫不出昵稱,連忙和一眾手下行禮道“陛下。”
安蓮行的也是和普通民眾一樣的傾身禮,但這個動作被他做來格外好看。
“是的,那是我的東西。”他抬頭飛快看了一眼,說。
令如律很有點手癢的毛病,一手抱貓,一手把小寶石在手里拋著玩兒,問“是哪兒掉下來的你說得出我再給你。”
青天大老娘在線判案。
安蓮臉上浮現出少許局促之色,摸了摸脖子小聲說“是這里的。”
令如律方才就注意到他脖頸上環著一道青綠色的項圈,三指寬,剛好遮住喉結,質地類似蕾絲,但埋著少許金屬線,似乎不僅僅是一個裝飾物。
等等令如律突然想起,包括琉夜在內,所有的護衛隊雄蟲,他們所有人的襯衫領口下,好像都能看到一小截黑色的高領邊緣。
昨天花車巡游的時候,人群中的雄蟲脖子上似乎也都有裝飾。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安蓮的頸環上是有線頭,但令如律還是沒給他,好奇追問“那個頸帶它是做什么用的有什么學名嗎”
她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下。
“喉結帶。”
安蓮低聲回答道,“避免喉結被人看到,也保護后頸的腺體。”
令如律從中抓取了一個關鍵詞“什么腺體”
令如律進入了完全陌生的領域,常識大禮包里沒有這個東西啊
她知道蟲族有散發信息素的腺體,但也沒人告訴她這東西需要遮起來。
“就是會被標記的那個腺體。”安蓮越來越吞吞吐吐了,神色也越來越難堪,他身邊的宮侍低著頭,看起來恨不得原地消失。
令如律“”
聽起來像abo設定。
她這會兒已經有點明白了,但還不太明白,心頭閃過一點惡作劇的念頭,擺出請教的表情“那,標記又是什么”
令如律話音剛落,安蓮的臉就從眼角開始,一點點地染上了紅暈,但看表情明顯不是害羞了,而是惱羞。
“我也做不出專業的解釋。”安蓮忍氣吞聲,“陛下如果有疑問,可以查一查資料。”
“小花”
他低低喊了一聲,令如律懷里的小貓“喵”一嗓子,一下跳了出來,去蹭安蓮的腿。
安蓮墜子也不要了,抱起貓就走。幾個宮侍逃脫大難一般,趕忙跟在他身后跑了。
令如律脾氣還挺大。
她站在原地,上蟲網搜索了一下,然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雄蟲其實并沒有工兵之分,默認都屬于工蟲。
或者說,他們應該有個單獨的分類,上個世紀有些教科書會這么劃分蟲族王蟲,兵蟲,工蟲,雄蟲。
只不過后來大家認為這樣劃分會造成歧視,就把雄蟲也分進了工蟲里。
令如律原先只知道雄蟲和雌性一樣會在青春期發育,并且存在“二次分化”,但她今天才知道雄蟲的分化并不自主發生,也不一定就在青春期。
他們的分化發生在被雌蟲標記之后。
一個未被標記的雄蟲,是不具備生殖能力的。
在這個時候,他們的體能有高低差異,但也不會和雌蟲有什么顯著差異,其中強者也能有兵蟲的水平。
他們甚至會比雌性更加兇暴、好斗,也更加容易失控。
古代有一段時期,蟲族很喜歡用雄蟲軍隊打仗,但是聚集那么多雄蟲并不容易,到今天只有王室還保留著傳統,近衛隊里有大量的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