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現有的那些,就顯得她好像為一點小事就大興風浪。哎,不好,不好。
令如律把自己洗干凈,披著浴袍走進寢殿。
琉夜似乎在等她,猶豫了一下,半跪說“陛下,我不知道那個雄性說了什么。但是他不配讓您為之彷徨。”
令如律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但話說一半,也意識到了沒有說服力。
“您是我們的陛下,是帝國的主人。”
琉夜仰望著她說,“您認為不該存在的東西,就是應該消失的東西。這是唯一的真理。”
沒有蟲族會覺得不對,他和近衛隊、和普通民眾都是這樣想的。
何況,消除一個有害社會的異族,確實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令如律一怔忪,忽然有從高空墜下踩到了實地上的感覺。
“是的”她慢慢說,重新笑起來,“這里是我的世界我不允許有別于它的事物存在。”
琉夜告退了。
令如律寢殿里的東西原封不動都帶上了日月花號,包括角落里那個類似鋼琴的樂器。
它叫“圖尤”,是蟲族特有的樂器,向花叢去中有一段節拍就是用它演奏的。
令如律什么樂器都沒學過,但她著魔一樣走過去,摸了摸圖尤上“令璟光”的刻字,不知道為什么很想彈一彈。
誰知她剛坐下彈了第一個音節,“嘎達”一聲,圖尤上面的蓋子就翻開,吐出了一封信。
“咦”
令如律拿起信封,隨即,她的精神海被觸動了,奇怪但不讓人討厭。信封上流動著某種無形的東西,與她的精神力相觸碰。
她意識到,那是先王、也就是這具身體母親的精神力殘留。
那上面寫著
吾女親啟。
110代王令璟光于2358年2月25日。
令如律按到了火漆,那里面藏有一個小元件,自動錄入了她的信息素,王蟲身份核對成功,信封自動拆開了。
鏘鏘你彈奏了我的圖尤,是不是代表你想我了所以,我出現了。
第一行字映入眼簾。
我的孩子,現在還不知道你會為自
己取什么名字。所以這封信就隨意一點,用第二人稱的“你”來表述吧。
你所繼承的帝國,情況恐怕不會太好。當然,呵呵,還有一種情況是拆開這封信的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但這也無妨,你也是帝國的新王。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你看到的第一封我的信。所以我寫的內容可能會比較嚴肅,嗯。
我的繼承者,你必須要成為蟲族前所未有的王,帝國能否延續下去,都在你一個人身上。
令如律輕輕“啊”了一下,沒有想到先王會直接用這種表述。
她認為帝國已經到了一個臨近懸崖一般的危急時刻,所以下一任王必須作出重大改變。
可是話雖如此,我,我們,都仍不知道你應該要怎么做。你走的路是我們都從未走過的。
我們只能盡一切所能,給予你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