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肯定也是位很優秀的后輩。”羅修玉直到看到“客人”是一個看起來最多4歲的小雌蟲時,心才落回肚子里。看來林老板暫時還沒有厭棄他。
他拿了一個新杯子,提前給客人倒滿,還在上面別了一個小孩子喜歡的迷你巧克力風車。
來者正是陸嬌。
她的面容也做了偽裝,穿著簡約的白裙,在快靠近令如律的時候主動跳下來,不太熟練地說“葎葎姐姐”
陸嬌非常緊張,面上不顯。她收到這所謂“景區茶話會”邀約之后,一夜都沒睡好。
令如律隨意點點頭,話家常似的開口“你剪了短頭發之前王儲典禮上面還沒這么炸。”
陸嬌的腦袋現在毛茸茸的,幼崽的細軟發絲炸開,跟個獼猴桃似的。
在帝國的世界里,長發一般是上層階級的象征。
但是除了令如律這種真洗頭吹頭都有侍從服侍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的家伙,其余也很少有雌蟲會留這么長的頭發。軍隊里更是以寸頭為主。
對于雌性幼崽來說,寸頭更是非常普遍,因為方便她們玩耍跳躍,也方便家長打理。
“對這樣更方便點。”陸嬌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以后她的侍從銳減,恐怕也得回歸自己動手洗頭的日子了。
她看到令如律身上的吊帶裙,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裙擺。
帝國的裙裝其實也是雌性的專屬,畢竟當沒有“走光”這個枷鎖之后,裙子在不少場合都很方便,也很涼快。
只不過帝國雄性的褲子比雌性的裙子復雜多了,大夏天還穿著兩朵大喇叭的雄性數不勝數。
陸嬌剛來到這個世界愛的那些小裙子款式,主流審美來看是“長得像褲子一樣”。
“也行。”令如律說,“反正在這里,你怎樣都無所謂。和你那個夢境世界不一樣。”
“是啊,在這里。”
陸嬌喃喃說,感慨地嘆了口氣。在這樣的世界,“她們”的一切才是真正自由的,哪怕柔弱一點也沒關系,最多被說一句是工蟲技術宅。她們并不會因此遭受真正的傷害。
她猶豫糾結了很久,還是沒有試探問陛下是不是也是穿越者。
到
目前為止,對方的行為舉止都模棱兩可,陸嬌有時候覺得她是,有時候又覺得不是。
是否是老鄉,現在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她已經認可自己是蟲族了。
陛下在她的精神空間里看到的,就當真的是一場夢吧。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用假身份出行的時候。”
令如律笑瞇瞇地問。
陛下如此和藹可親,陸嬌也漸漸放松了,誠實地說“感覺很新奇。”
似乎在帝國做一只普通蟲族才是對她更好的選擇。就算沒有白色城堡、前呼后擁,她的日子也比以前好多了。
自己現在這張臉剛上過授封王儲的新聞,比較惹蟲注意。等她再長大一點,五官變了,新聞熱度過去了,恐怕走在大街上也沒有多少蟲族會注意她。
野心嗎也還有的,但任何有腦子的蟲都不會想要繼續挑戰陛下。
實現事業的方式不止一種,她有那么多事情沒有做過,可以在這個世界一展宏圖。
陸嬌穿越的時候剛上大學,還沒來得及進入社會工作。她可以在帝國重新讀一遍普通蟲族的教育流程,再決定自己以后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