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縱總覺得這向天志仿佛對自己有所敵意,按理說這晚宴是神海瀾邀請自己的,這向天志作為大皇子神海瀾手底下的第一親衛,不該對自己如此不禮貌,但眼前向天志對自己的態度,確實又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秦先生在想什么?”邊上,神海云看到秦縱一副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我在想我是不是哪里得罪過這位向護衛。”秦縱面帶苦澀的微笑了下,他始終覺得向天志看自己的表情里含帶殺機,并不友好。
“向護衛是第一次見秦先生,自然不可能對秦先生有敵意。況且秦先生是大哥的貴客,向護衛相比也深知這一點。”神海云微微一笑說道:“其實向護衛這么兇,倒也不是有意的……而是另有原因。”
神海云說到這里,開始談起了有關向天志的故事,秦縱聽得樂呵,倒也沒有阻止。結果聽到向天志在魔域荒野求生的那段經歷后,秦縱差點沒吐出來:“你是說……向護衛當時為了保命,吃了自己的眼珠子?”
“他在荒域大肆捕殺魔族,啖肉飲血,一度引發公憤。引來不少魔族追殺,最后被逼上絕路,才吃掉了自己的眼珠子。并且是兩顆眼珠,一顆不剩。”
“是個狼燚啊……”聽到這里,秦縱更疑惑了:“那他現在的眼珠子是?”
“自然是我為向護衛畫上去的。”神海云說道:“在我們魔域整形,非常方便。我開的畫館實際上也能充當整形醫院的角色。當年那些被魔氣感染的人們,一旦接受了魔氣入體的設定變成了魔族,最擔心的事情無非就是嫌棄自己變得丑陋。所以在我們魔域之中,對于整形的需求是一直存在的,而且每天都要進行上萬臺手術。”
“那你豈不是很吃香?”
“還行。”神海云嘻嘻一笑,說:“都交給手底下的小廝們打理了,我一般不輕易主筆。”
“不應該是主刀么?”
“繪畫整形嘛,和外面那種動刀子的概念還是不太一樣的。雖然還是要動刀子……具體的方法就是把不需要的部位砍下來,重新畫一個上去就好了。”說到這里,神海云露出神秘兮兮的微笑:“我開的畫館,每天都有許多男生光顧的。秦先生如果有需要也可以來找我……男人,永遠不會嫌棄自己雄風太足,只會嫌棄自己雄風不夠。”
“算了算了,我已經夠了……”秦縱連忙回絕。
這畫面光是聽上去就很驚悚了!
哪里想整砍哪里可還行。
如果真的遇上雨天,這畫上去的東西真的不會掉漆褪色嗎……
這邊,秦縱正等待著晚宴的主人公神海瀾出席,期間有不少魔族來向自己敬酒,神海云逐一為秦縱介紹著來人的身份。這大多數人都是大皇子神海瀾手底下這一派的,而且很多都是魔域中的商人,從事著各個行業。
來敬酒的人中也包括了這家酒店的老板,也就是之前和秦縱商議魔族娛樂圈合伙計劃的樹魔。
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讓秦縱感到有些不習慣,但眼前所發生的狀況都是意料之中的事,這十人位的頭桌如今就只有他和神海云坐在這里,這場晚宴究竟就是主咖顯而易見。
而同時,不少人也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秦縱的身份。
整個過程,秦縱至始至終掛著十分社會性的微笑,和神海云談笑風生,自如的應對著各個魔族的敬酒。作為座上賓,秦縱并不需要將自己的杯中酒全部飲盡,只需要蜻蜓點水的嘬一口就行。
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的正門位置,伴隨著一道器宇軒昂的人影出現,眾人的目光紛紛朝來人望去,站在最前方的青年身著一身華麗的復古長袍,托著寬厚的衣袖從門外迅步而入,這人眉宇之間與神海云略有些相像,但與神海云滿臉的病態的白色不同,神海瀾氣色紅潤、天庭飽滿,一入場便有一種帝王降臨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