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早晚都會被監督出去吸收日夜交替時分的靈氣,順帶多走走,活動活動身體。
不過小狐貍愛偷懶。
沒有男仆從時,蘇阮嫌累,只是像沒有骨頭似的倚著白絨,兩人相攜著慢慢挪回去。
現在有了代步工具人,蘇阮更是偷懶得理所應當。
白絨拿她根本沒辦法,只能搬出蘇阮的娘“您身子骨弱,這幾年才好些,夫人特地交代我讓您多走走。”
“好阿絨,我好累。”
“我不好嗚嗚嗚。”小兔子氣得眼睛都紅了。
蘇阮只得又走了一段路。
好在途中有一座六角亭,蘇阮覺得腳疼,立即過去倚著柱子坐下,她抿著玫瑰色的唇,伸手揉了揉腿,嗓音綿軟“阿絨,我腳疼”
跟在后面進去的曜靈心頭狂跳。
更別說被念到的當事人直接放棄抵抗,跑過去給小姐脫鞋揉腳。
小狐貍被揉得哼哼唧唧的。
完全是被揉舒服的。
白絨近距離伺候小姐,雖是女子,但也被那些嬌軟的哼聲弄得面紅耳赤。好在她還記得亭子里多了個男人,以己度人,正要讓對方離開時,曜靈先一步離開了亭子。
再次繞著蘇府跑圈。
瞄一眼對方的背影,白絨還算滿意他的自覺。
小狐貍被揉完了雙腳,又被哄著走了一段路后,便再也不想走,只等中途回來的曜靈抱她回去。
曜靈穿著并不算合身的衣裳,滿臉通紅,額角滾落汗珠,順著鬢邊,沿著脖子,淌入衣領里。
周身都散發熱氣。
他熟練地拿出帕子將臉、脖子與雙手的汗都擦干凈,這才去抱那位愛潔的嬌小姐。
蘇阮倚在他懷里昏昏欲睡。
或許是手腳冰涼,靠近熱源的小狐貍還不由自主地將手滑入他衣襟暖手。
曜靈簡直要瘋了。
她總是做出一些男女大防外的動作,一想到她對以前的那個仆從以及后面的這個新仆從也會如他這般,曜靈光是想想,就無法容忍。
“小姐,為何要收下那個來歷不明的人”一直沉默的曜靈出了聲,嗓音藏著隱忍到極致的低啞。
蘇阮被吵醒,滿臉不悅道“你不是也來歷不明嗎”
曜靈沒想到在她心里,自己與今日那個剛撿回去的陌生男人別無二致,一顆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難受得他頸部青筋都暴起。
不過,的確是他來歷不明。
怪不得蘇阮質疑他。
想到這些時日以來,斷斷續續的記憶浮現腦海,曜靈大抵也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應當是個匡扶正道的捉妖師。
不是那些個像是被人輕薄般,衣衫不整地躺在府門前,來歷不明的人。
但曜靈還是不甘心。
他們相處的這段時日,難道就只能抵得上蘇阮見那人一面
“小姐,我與他一樣嗎”
“不一樣嗎”蘇阮眨著那雙琥珀似的狐貍眼,清亮亮的,直勾人。
曜靈喉結滾了滾。
“你們都是我的仆從呀。”
“我的意思是,在小姐心里,我與他的仆從地位是一樣嗎”曜靈著重強調后面幾個字。
“哦,你這是在計較這個呀。”蘇阮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用手撓了撓他的下巴,“那曜靈當然是不一樣的啦。”
曜靈被撩撥得難以自處,后面那句話更是讓他呼吸一窒。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