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凡人小姐那里受氣就算了,
畢竟對方只看皮相,淺薄無知。沒想到在多年好友這里竟然也受皮相的氣
流燁氣得頭暈腦脹,連剝荔枝的手都在顫抖。
低著頭的曜靈睇去一眼,繼續嘲諷拉滿“手這樣抖,荔枝都拿不穩嗎”
流燁“”
好好好,這么搞是吧
“小姐,大抵是我這幾日的傷勢還未大好,有些使不上力氣。”眉眼皆是艷色的青年,露出委屈可憐的神情時,還是頗讓人憐愛的。
蘇阮很輕易便饒過了他。
“那便再養幾日。”她發了話,“讓阿絨領著你去取美顏膏。”
“多謝小姐體恤。”又是一副斂眉合目,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道謝時,甚至還刻意將自己另外半張完好無缺的側臉對著蘇阮。
曜靈直接將手里的那顆荔枝捏碎,黏膩的汁水沾了滿手。
臨走前,流燁還回頭,頗為挑釁地瞧了他一眼。
這一切,都被小狐貍收入眼中。
喝酒吃肉的感覺頓時更舒心了,蘇阮笑瞇瞇地彎了眸,給自己倒了些桃花釀。
入口都是馥郁的桃花香。
暫時沒有白絨管著,小狐貍很容易就貪了杯。
雖然有白絨的叮囑,但曜靈根本就阻止不了。
嬌小姐只要喚一喚他名字,水盈盈的眼朝他看來,他便再說不出那些勸阻的話。
“好曜靈,幫我藏些。”
“阿絨不讓我多喝,你就說是你喝的。”
蘇阮有些醉了,臉頰微粉地央求道。
分明只飲了一杯,曜靈看著近在咫尺的嬌小姐,卻覺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好。”
“幫你藏。”
他啞著聲音,隱在桌下的兩指隨著咒語迅速轉動兩下,將腰間的捉妖壺塞口打開,接著將那些未開的酒壺都裝進去。
蘇阮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曜靈你真好。”
曜靈不敢再看她,咽了口口水,撇過視線,拿起桌上那壺桃花釀便往嘴里灌。
于他而言,酒不烈,更遑論醉人。
甜酒如喉,越喝越清醒,心里卻越覺得燥熱。
他微扯衣領,酒液順著突出的喉結一路淌進胸膛里。
白絨過來時,發現小姐已經半醉地倚在桌邊,桌上更是少了好幾壺酒。
她還以為是被小姐藏起來了。
她摸了摸蘇阮的袖口,又摸了摸她懷里,蘇阮覺得癢,睜開朦朧的醉眼,便晃來晃去地撒嬌道“阿絨,壞。”
白絨無奈地笑“我還壞曜靈才壞,他都快將小姐的酒喝完了。”
蘇阮搖頭。
“曜靈,好。”
“他喝了小姐那么多酒,小姐還說他好,當真是醉的不輕。”白絨對這種狀況早已有所預料,她抱著伏在她肩頭的小姐,招呼曜靈道,“快來背小姐回去。”
曜靈放下空了的酒壺,上涌的酒意讓他的眼尾有些泛紅,意識卻格外清醒。
他過去背起蘇阮。
醉了酒的小狐貍明顯沒有平時那么安分,她那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將滾燙的臉貼上他頸側,輕輕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