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支使他“冷,過來抱我。”
曜靈還有些不可置信,但腳步已經更快地走過去,將柔軟的少女抱在懷里。
直至懷里被熟悉的香氣與溫熱塞滿,他還像是在做夢,喉結滾了滾,癡癡地問“小姐,你不是”
小狐貍疑惑“不是什么”
曜靈止了聲,搖搖頭。
他不知道是什么讓蘇阮改變了主意,是因為突然不舍得也好,因為冬日貪戀這樣的溫暖也好,亦或是出于其他原因,他都不愿去想了。
他抱著懷里的珍寶,試探著親了親她的臉,見蘇阮沒有任何回避的神色,仿若被命運眷顧的驚喜,他忍不住貼著她的面頰,纏綿地親了又親。
蘇阮笑他“你好粘人。”
曜靈沒有說話,只是吻住了那張嬌嫩如花的唇。
妖與捉妖天師。
兩人默契地誰也沒有再提起。
蘇阮難以變化的半妖之身,泡了回后院的溫泉,方才收回那條蓬松雪白的大尾巴。
可惜還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原文女主再次找上了門。
清月當日受了重傷,重返仙宮后,集結眾仙之力,方令即將潰散的仙靈穩固。而解封仙身的流燁,被鎖于天罰臺下,接受天罰,傷得宛如一個血人。
仙靈穩固之后,清月已經想明白了當日師尊墜崖的因由
是為了那個弱不禁風的低賤凡女。
清月無法容忍,每日都像是有毒蛇在啃食她妒忌的心,于是傷好不久,便再次偷偷來到凡間。
她是仙尊唯一的徒弟,即便是被仙侍發現離開仙宮,后者亦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回清月并沒有因為師尊日后恢復記憶,會責備于她而選擇旁觀。在這屢次的冷待,以及險些死亡的刺激下,她的思緒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冷靜。
所以她私自打開鎮妖塔,釋放惡妖出來,再打著師門有難,尋師兄回去的幌子,直接找上蘇府。
女子如一株清冷的雪松般,傲然立于蘇府門前,視線掠過對面好奇的白絨與隱隱不耐煩的曜靈,理所當然地痛心斥責道“曜靈師兄,你是捉妖天師,怎可與妖物為伍鎮妖塔被破,師門如今危在旦夕,你卻在這里與這樣的低賤妖物生活在一處,如何對得起養育你的師門”
聽見捉妖天師四個字,白絨臉色煞白,在極度的驚懼下,身體都直愣愣地僵在原地。
曜靈同樣臉色微變“師門出事了”
大抵是對這個“師妹”的腦子不好有一定的認知,他頓了頓,又道“維護鎮妖塔的陣法,即便是幾位妖王聯手也無法破除,怎會輕易被破更何況天師門有護山大陣,山門固若金湯,除非”
清月沉痛頷首“第六層的怨妖”
“不可能。”曜靈下意識地反駁,“那是掌門與幾位長老合力布下的禁制,并以靈寶鎮山石鎮守,若不擊碎鎮山石,如何能開啟鎮妖塔第六層”
“鎮山石,當年幾大妖王聯手都不曾碎其分毫。”
清月流著眼淚搖頭“大抵是妖物們籌謀已久鎮山石固然是靈寶,但并非真的無法被擊碎。師兄若再不回去救師門,將來見到的,便只會是一片廢墟”
曜靈不知清月所言是真是假,但面對師門有可能的滅門危機,他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看一看。
他轉頭看向被嚇得渾身僵直,甚至露出一對豎直兔耳朵的白絨道“我去與小姐說一聲。”
大抵是顧及清月,他順手將僵硬的小兔妖提起,快步踏進蘇府后,又隨手關緊朱紅大門,布下一層金光防御。
這樣不言而喻的警惕與防備,清月明了他的意思后,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險些扭曲成可怕的形狀,變形的眼睛里幾乎要噴薄出怒與恨。
得知清月找上門的消息,蘇阮正倚著一張用皮毛絨毯鋪就的椅子,她一手摸著精致手爐,一手執筷,不時吃著熱鍋里的燉菜。
曜靈隨白絨出去解決時,她也沒有什么反應。
直到曜靈回來,與她說了有關天師門危機的來龍去脈,并且提出辭行后,蘇阮這才放下那一雙玉箸,擱在青玉碗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她用帕子擦了擦沾到紅油的唇,微微偏頭,露出真切的笑。
少女聲音溫柔而綿軟,像是冬日迎面而來的暖風,帶著送別的意味“曜靈,你走吧。”
“捉妖天師,理應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那日你跳崖救我,又照顧我多時,便算是還了當日我救你的恩情。”
“從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仆從。”
“我希望你,平安順遂,不要再回來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