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覺得祁深忍不過三秒。
但出乎他的意料,床上的祁深竟然一動不動,對此好似無知無覺。
少女被季言扶起來,道了聲謝,隨后拍拍身上沾到的灰。
季言道“解救還沒結束。”
“是呀。”小狐貍拍掉一些灰,抬起臉,倏而眨眨眼逗他,“信上說這是白雪王子,吃了迷藥蘋果,需要被公主吻醒呢。季老師做這個公主,還是我去做”
季言一貫淡漠的表情僵住。
“都不做。”他微微皺著眉,“誰寫的,誰去做。”
說話間,他還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走了兩步,隔絕蘇阮去看男人的視線。
小狐貍順勢坐在床邊休息,她仰臉看向面前的男人,繼續逗弄道“可我們都不親他,那游戲失敗怎么辦”
季言“不用管。”
他想了想,又提醒蘇阮“這種過分的要求,都可以拒絕。”
小狐貍點點頭,又若有所思道“信上說將自己當成合格的演員,這其實應該就是演戲,是一場戲份吧。”
以為她動了親吻神秘嘉賓的心思,季言表面淡漠,心里卻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
“你”
不等他說話,劃開手機的蘇阮突然驚訝道“雪雪被抓了。”
“只剩下祁修遠。”
“待會兒如果有怪誕闖進來,我們一個人擋住,一個人迅速親他,好嗎”
少女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移開,黑白分明的眸看著他,宛若一片安靜的湖面,盛滿純粹的澄澈。
這樣的目光下,季言喉結滾動,很難說出拒絕的話語。
身形高大的男人垂著密密的眼睫,似乎默認了她的提議,頂燈的光落在他側臉上,映得皮膚越發冷白,漆黑睫毛安靜搭下來,一語不發。
雖然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但觀眾們生生品出了他那張優越皮相下的委屈。
嗚嗚嗚該死的節目組,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們小情侶
我們言哥真的好委屈嗚嗚嗚
蘇阮怎么能那么說啊,是不是想親新嘉賓啊
要罵就罵節目組不做人,別說蘇姐
我蘇姐不是為了出去嗎之前游戲規則你是真不看啊,全被抓了就要留在這了
蘇姐要親早就親了
別管女明星,我蘇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熱知識,這是明星同居綜藝,是朋友不是情侶哦
因為親吻神秘嘉賓一事,引起兩家粉絲的不滿,還有其他家的在里面渾水摸魚,以至于彈幕各種冷嘲熱諷起來,烏煙瘴氣。
在原先的設計里,周凜規定十二點之前,怪誕無法進入這座藏有神秘嘉賓的鐮刀屋,現在他立即給節目組打了個電話,繼續給祁深助攻。
鐮刀小丑收到節目組的指示,立即在一樓位置乘坐電梯,趕往三樓。
與此同時,藏在二樓陽臺里的祁修遠,已經拼命趕到三樓的鐮刀房里,順勢反鎖上門。
少年頂著那頭被壓凌亂的黃毛,鬢角還有未干的汗珠,他輕輕喘著氣,“有什么是我能幫上忙的”
“親他。”小狐貍含著笑,指了指旁邊躺著的男人。
祁修遠“”
親他哥
不如要了他的命吧。
“神秘嘉賓吃了迷藥蘋果,想要喚醒他,便需要用親吻來解除藥性。”蘇阮將信紙遞給他,“祁老師若不愿意,我也是個演員”
祁修遠聽出了她的畫外音,根本沒看完那封信,腦袋一激靈,便挺身而出“我來”
他熱血上頭,噔噔噔直奔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