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施施回來的前一夜,還給祁深發了條信息,告知明日到達的準確時間門,再三提醒他別忘了。
彼時,祁深靠在床頭,戴著平光眼鏡,正拿起一本書在看。
蘇阮在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一手拿著他的手機,一手劃拉手指玩貪吃蛇。
當許施施的消息在屏幕上方彈出時,原本還在笑著的少女,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
她冷靜地點開信息,接著便從屏幕前抬起頭,靜靜地盯著祁深。
察覺到女友的注視,祁深將豎起的書放下,笑著問她“怎么”
話還未落,蘇阮徑自起身,將手機重重扔在他身上,冷笑道“祁深,你的不欺騙,還真是朝生夕死啊”
少女下床想走,被祁深緊緊拉住,另一只手則撈起手機,按開屏幕,臉色也跟著變了。
當時答應許施施后,他就讓助理記著,空出時間門。
這大半個月以來,他的情緒因為蘇阮而反復,哪里還記得明天給許施施接機的事
“我沒有騙你。”祁深思路很清晰,“明天助理會提醒我去接機,我不想讓你誤會,也會跟你說的。”
蘇阮回頭,表情像哭又像是笑“都跟你的青梅竹馬早早約好了,被我發現,又找出這么個借口。”
“你明明知道我介意替身的事,為什么還要跟她有牽扯”
“是不是還沒玩夠,想在家里養一個,外面也養一個等玩膩了,再把正主接回來”
少女激動得身體顫抖,淚水漣漣,在短暫的歇斯底里后,又漸漸恢復平靜,用那種厭憎的語氣說“祁深,你真讓我惡心”
拉著她的男人被她痛恨的目光狠狠刺到了,險些松了拉她的手,他閉了閉眼,感覺到一陣無力“我沒有那樣想過。”
“你是這樣做的,祁深。”少女面無表情的臉上布滿淚痕,往日里微彎愛笑的月牙眼,此刻也顯得很冷,她再次平靜地提及,“分手吧。”
“放過你也放過我。”
祁深再一次攥緊了她的手臂。
蘇阮低著臉,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這次是被我發現,以后呢以后我沒有發現,你在外面做多少腌臜事兒我都不會知道。”
“這次你只是答應給你的青梅竹馬接個機,可我就已經能想到你瞞著我,在跟你的小青梅又親又抱,甚至躺在一張床,發生關系的場景了。”
處于震驚中的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她掰開最后一根手指。
淚水悄無聲息地順著眼角滑落,少女扯下他的那只手,故作輕松地聳肩笑了笑“一個替身,想到這些,你覺得很奇怪嗎”
“對不起,對不起”祁深也跟著紅了眼睛。
他沒想到會給蘇阮造成這樣大的傷害。之前的傷害,沒有因為原諒而消失,反而形成了一根又硬又細的尖刺,深深扎在心里。
平時不碰則已,一碰就疼得鉆心。
許施施的短信,就好似引爆了表面平靜的火山,徹底揭開那些已經無法解決的問題。
“你不要再多想。”在她面前,祁深鏡片后的眼睛緩緩流淚,他竭力平靜道,“我們,我們分手。”
男人伸了手,替她抹掉臉上的淚痕“今天太晚了,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再讓人送你離開,好嗎”
少女好似還有些恍惚“你真的答應分手了嗎”
“我答應了。”祁深視線模糊,沖她笑了笑,“好好休息。”
他沒有再多留,拾起自己的外套,徑自出門,轉身替她關好門時,身體頓了頓,溫柔地與她說了句“阮阮,晚安。”
第二天一早,小狐貍沒有急著收拾東西走人,而是等待祁深給她的豐厚分手費。
果不其然,祁深早早安排好這一切,提前簽署了幾份贈予合同,讓祁氏的律師交給蘇阮。
蘇阮沒有見到祁深,也懶得管他是不是去接他的小青梅,簽了那些贈予合同,便帶著律師去公證處走流程。
等走完全部流程,蘇阮得到一套灣景寸土寸金的別墅,一套位于cbd的大平層,一套距離簽約公司近的高級公寓,以及上億的流動資金。
比原文里原身得到的要多出數倍。
白嫖好幾個億的資產,小狐貍快活極了,甚至還好心情地給祁深發了個消息“祁深,我在祁家的東西,會盡快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