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經紀人打破他的幻想,“而且在這之前,你應該會因為反人類作息而死。不對,是肯定會死。”
祁修遠“”
祁修遠恨恨地掛斷電話,氣地躺在床上用枕頭壓住自己的臉。
就怪他哥,賺那么多錢做什么
讓他都不能跟蘇阮在一起
因為蘇阮給祁修遠定的條件,讓劇本圍讀乃至之后的開機拍攝現場,都沒有鬧出什么亂子。
祁修遠和宋驍雖然還是不對付,但表面還能保持禮貌的假笑。
作為戲份不多的男主演,即便沒有他的場次,也依舊每天雷打不動地來片場,美其名曰來學習。
一個演了十幾年戲,拿了大滿貫的影帝,說是來跟一群還摸不著獎的后輩學習
要不要臉啊
祁修遠狠狠吐槽。
作為蘇阮劇中角色的“假弟弟”,祁修遠的戲份很多,他化完妝,走出化妝間時,遠遠的,又一次看到待在片場里的宋驍,白眼都快要翻上天,忍不住出聲諷刺道“宋影帝今天也來勤奮學習呀,不知道學到了什么”
“學了很多。譬如對自己的角色有更清晰的認知。”宋驍微微一笑,“我是夢蝶命定的男主角,而弟弟就只是弟弟。”
“”
祁修遠恨不得打死他。
要不是當時在國外,哪里能讓宋驍鉆這個空子。
兩個人相互明嘲暗諷之際,蘇阮盤著發髻,戴著珍珠耳環和項鏈,換了一身繡著團花的青綠旗袍,裊娜地走出來。
燈光打在她的身上,現場仿佛都靜了片刻。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好似是從民國時期的畫上走下來,誤入了現代社會的女人。
這一段是拍夢蝶第一次在周家醒來,被丫頭妝點后的模樣,還被家里的弟弟妹妹親昵地拉著手,說了好些體己話,很是關心她的癔癥。
看到蘇阮完全符合自己心中女主角的模樣,導演都快要開心瘋了。
宋驍則用兩只手交疊托著下巴,眸光熠熠地看著前方正在走戲的女人。
唯一真正爬床成功的祁修遠,眼神炙熱得要命,尤其是看到少女被旗袍緊緊包裹住的柔軟身體,讓他滿腦子都涌入黃色廢料。
以至于跟蘇阮演對手戲時,一連卡了好幾次。
因為祁修遠的狀態不佳,耽擱了拍攝時間。這期間,接連有人過來探蘇阮的班。
祁深戴著帽子和口罩,以投資人的身份進入片場,他坐在最后晦暗的角落里,看著前方正在為自己的事業努力,發光發亮的少女。
真的很漂亮。
他深瞳里映著前方的燈光,視線緊緊跟隨少女,是說不出的思念與渴望。
不多時,季言也過來探班,還以蘇阮的名義請現場的工作人員喝了熱奶茶,讓看了綜藝節目的工作人員們紛紛道謝后,便抱著奶茶躲到一邊捂嘴偷笑。
男人穿著一件白色大衣,坐在最前面,看蘇阮拍戲。
等終于拍完這場戲份,蘇阮剛準備下去休息換衣服,就被季言給叫住了。
“你怎么來了”小狐貍很驚訝,“不是要準備海市的演唱會嗎”
“想來看看你。”季言笑著說完,又從羽絨服的衣兜里摸出來一張演唱會區的門票,遞過去,“京市演唱會結束了,海市的演唱會,你會來嗎”
“不知道哦。”小狐貍接過門票,看了看演唱會的具體日期和時間,并沒有給確定的消息。
趁著面前少女低頭去看門票的空檔,季言的視線,比方才觀看表演時更為專注。
知曉她有男朋友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更不敢去聯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