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走下樓梯,還沒來得及出茶樓,便被男人追上。
“蘇阮。”祁深在后面叫住她。
女人今日將烏發盤成一個簡單發髻,她轉過身,那張清純精致的面容完全露出來,看向祁深時,眼里透著疑惑“有什么事嗎祁總”
祁深克制著思念,一步步走過去,低著頭,像是臣服于面前的女人那般,輕聲道“蘇阮,你不要我,也不要隨便把我推給別人,可以嗎”
小狐貍蹙眉。
“已經過去了。”她聲音里帶著獨有的清甜,“祁深,向前看吧。這么多年的感情不容易,不要讓許姐姐等得太久。”
她揚唇笑了笑,說“我現在很幸福,也希望能早日聽到你們的喜訊。”
男人靜靜地站在那里,感覺一身的熱血似乎都涼了。
不等他繼續說,蘇阮的手機便響起鈴聲,她偏頭笑著接起來“啊,你到了我快出來了。”
她掛斷電話,唇角笑容未褪“我男朋友來接我了,祁總再見。”
目送少女出去,祁深想到剛剛瞥見的手機備注“言言小貓”,親昵極了的稱呼。他微微閉著眼,感覺喉嚨似乎都涌上一陣血腥氣。
憑借一部低成本但斬獲十多億票房的蝶夢,越來越多的電影本子,都被遞到蘇阮這里。
周美琳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小祖宗,你現在可算是真火了。這里有兩個大導的戲,都是女一。還有近兩年的黑馬導演,聽說脾氣很古怪,但也給你遞了劇本。”周美琳繼續說,“還有好幾個高奢代言,要跟我們談。綜藝方面,你有沒有打算最近剛好趁著拍完劇,去上個綜藝放松放松”
小狐貍在那堆資源里挑挑揀揀,最先確定了兩個代言。
周美琳知道她是個有主意的,之前的蝶夢讓她對蘇阮的眼光信心大增,將東西收拾好后,瞥見女人睡裙的吊帶微微滑落下去,露出一點印在胸脯上的紅痕,眼皮一跳,很自覺地走得更快。
剛剛結束一部劇沒多久,蘇阮無心工作,趿著拖鞋,往琴房的位置走去。
季言正在寫歌,他隨意地坐在地毯上,一張又一張的紙從他修長冷白的手指間滑落下來。一上午的時間,便湊成了一小堆。
蘇阮走進來,沒有去管那些,只俯身捧著他的臉說“午飯時間了,季老師。”
男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眼眸里還有些迷惘,直到被女人親了一口,他才恍惚地清醒過來。
小狐貍輕輕嘆了口氣。
很多時候,她都感覺季言跟只小貓似的,要人陪著吃飯,還要好好照顧,否則他都照顧不好自己。
季言進入創作狀態,就像是入定了一樣,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消逝。
聽夏之寒說,曾經有一次,他為了把那首歌寫出來,天都忘了吃飯,最后還是有事要找他的公司老板上門,看到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問才知道他都不清楚今夕是何年,已經完全喪失了時間概念。
生怕季言會當場餓昏過去,老板還好心給他點了外賣,此后時不時也會點上幾回,關懷公司員工。
季言原本有不算明顯的胃病,跟蘇阮在一起后,才開始好好調養。
“非要我陪你吃飯才可以”小狐貍坐在他腿上,生氣地捏著他的臉,“我要是去拍戲怎么辦你還不喜歡家里有傭人,不喜歡讓助理過來。怎么那么挑剔”
真像只難飼養的小貓。
季言抱著她,本來想說不會了,但似乎也很難做到。他張了張唇道“你不在,那讓助理來。”
小狐貍這才露出一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