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接連深吸著氣,直恨不得將她亂棍打死算數,卻又因為連番過招處處受阻,而無奈何偃旗息鼓。
“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他咬牙瞪著傅夫人。
傅夫人抿緊唇,無形間卻挺了挺胸脯。“子不教,父之過。倘若女兒有過失,你當爹的要占大半責任”
“你”
傅筠氣噎,只是此時卻再也發作不起來。
傅真玩味地勾了下唇角,隨后又斂住了神色。
傅筠當初能騙過寧父娶到傅夫人,又能在外頭養外室生庶子女這么多年不讓原配察覺,他必定對這些早就做過周密的打點,不會再有什么了不起的把柄留下來。
如何欺騙寧父的,沒人有證明,而寧父也過世了。
他是怎么寵妾滅妻的傅夫人如今仍然掌著府里中饋,還是當家主母,關起門來她怎么吃虧受欺,外人看不到。走出去她衣著體面,傅筠能隨行的都隨行,也不會傻到把柳氏帶身邊,那么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妥。
至于養外室,憑這點完全不足將傅筠徹底拿捏住,朝廷再嚴,也沒說不準納妾,最多不過落幾句斥責,傷不了他根本。
退一萬步講,就算能借此事一舉和離,把所有錢財全部帶走,傅筠可是個男人啊,到嘴的鴨子飛了,過后他會善罷甘休再有傅夫人已然全無倚仗,她一個單身女子,還帶著稚兒弱女,能不引來麻煩
終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再說了,要不要和離,還沒跟傅夫人通過氣,傅真豈能擅作主張
不管怎么看,眼下都不是真正撕破臉的好時機,傅真心知膽明。
只是傅筠現在妄想著拿孝道來壓她們就范,這又豈能容得他亂來
怎么著也得讓他看看清楚,如今的傅真,可不是能任他隨便捏圓搓扁的
想要拿捏他,那他就得冒著魚死網破的風險。
aatdivcssaa“tentadvaa“aa她這里冷眼立著紋絲不動,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透著毫不退讓,傅筠咬咬牙,到底是敗下陣來。
他看著向傅真“我跟你母親有話說,你下去”
傅夫人道“真兒是你我的嫡長女,她有何話聽不得”
傅筠這么多年頭一次被發妻這么懟得無嘴回擊,無奈還得求著她幫忙,便不能不把這窩囊氣忍下。他說道“這些年科舉涌現了不少人才,大多年輕有為,朝中職缺已然僧多粥少。
“戶部這員外郎的缺兒,是我好不容易打聽到的,也是近期唯一有希望爭取到的缺兒了,等我升了上去,于你也是光榮。你父親當初屬意我這個堂堂進士,不就是希望你跟著當個誥命夫人嗎所以這件事,不單是我的事,也是你的事。”
臉皮可真是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