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女孩大著膽子站起來,道:“先生,這話不太公允吧?我怎么聽說徐師也是很能打的?”
紀流離長長的手指輕輕一挑,那女孩就凌空飛了起來,然后空中幻化出一條藤鞭,刷的一鞭抽在了小女孩的屁股上!
一鞭過后束縛解除,那女孩又落回了座位上。但她屁股一沾椅面,立刻就彈了起來,不敢真的坐實。女孩身上衣服完好無損,連個褶皺都沒有,看來剛剛那一鞭疼是疼了點,卻沒有絲毫傷害。
紀流離道:“能不能打,要看跟誰比。你都看見他在我手里就跟只小貓似的,還要這么問。所以這一鞭是懲戒你有眼無珠!”
衛淵思索著,大著膽子起身,問:“道基千萬種,難道都是以能不能打評判高下嗎?”
“不然呢?”紀流離反問,然后道:“既然道基有千萬種,那自然要分高下。分高下的標準沒有別的,就是能不能打,要么道基時就能打,不行的話法相時能打也行,再不濟御景時能打也可以,總不能修到歸一了還不能打吧?那要你何用?站在仙山上當擺件嗎?那些看起來仙風道骨,動起手來軟綿綿的修士,就是修成歸一,也不過是浪費天地靈氣的廢物罷了!”
眾生又是目瞪口呆。這番話簡直是驚世駭俗,而且對歸一境大能真仙毫無敬意。那可是真仙!
紀流離又道:“話說回來,如果不能打,你們以為還能修成歸一?不能打的話,你們一個個修煉未半,都得中道崩殂了!你們只需記住一點,方今天下乃是大爭之世,活著要爭,修道要爭,破關要爭,什么都得爭!”
說罷,紀流離對衛淵道:“你是衛淵吧,我記得你。別人都是得了祖師恩賜的,而你是得了祖師腳下石頭恩賜的。”
啟思堂里頓時一陣哄笑,衛淵小臉也有些燥熱。
少男少女們笑得正歡,哪知紀流離指尖一彈,大半少男少女都浮上半空,然后每人吃了一鞭。噼啪剩中,整個啟思堂里沒挨鞭子的就只剩下五個人。
“不管是什么樣的祖師恩賜,都是恩賜。得過祖師恩賜的笑笑也就罷了,你們這些連恩賜都沒有的也好意思笑?這一鞭是讓爾等有點自知之明。”
一輪鞭子下來,大部分學生都痛得齜牙咧嘴。不過這些孩子至少都不嬌氣,也知道沒有真的受傷,疼痛其實是幻覺,忍一下就過去了,所以全班居然沒有一個哭的。
讓衛淵有些奇怪的是,同窗們大多數都是高門望族出身,統考時沒少見過驕橫的,怎么到了啟思堂上都變得這么乖巧懂禮了?
他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紀流離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