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四等宗門道基也敢目中無人?衛淵自是大怒,自動忽略了仙君位格加身所起的作用,直接動手。
他頭頂浮現一尊金鼎,然后身體和金鼎都大了一圈,伸手抓住鼎足,掄起來就照大師兄當頭砸下!這一砸無比猛惡,大師兄根本無從閃避,只得舉起飛刀拼死招架。
一聲鼎鳴,衛淵手中金鼎破碎,大師兄則被砸得口噴鮮血,手中飛劍斷成數截,大半個身體都被釘進了土里!衛淵這一砸相當于兩人道基直接碰撞,只一下就讓已經蘊神的大師兄道基受創,道力運轉艱難。
金鼎碎裂,衛淵腦中也是微微一暈,道基上一塊石頭碎成了幾塊。不過它本就是散落巖石,并不是整塊巖層的一部分,所以碎了衛淵也不是很痛。衛淵神念一動,大地上又一塊石頭開始變形,化為四方三足鼎。于是衛淵伸手一抓,手中又出現一尊金鼎。
這次金鼎砸下,大師兄再無抵抗余地,被砸得狂噴鮮血,道基開裂,整個人都沒入地下,只露出半個腦袋。其實這大師兄輸得十分憋屈,瀾神宮以香火神道起家,有的是詭異手段,但正面攻伐卻非所長。現在在狹小空間和衛淵正面硬磕道基,實是以己之最短攻敵之最長,哪怕他已經修到蘊神也沒挨過三下。
眼見大師兄奄奄一息,小師弟縮在墻角,眼中全是驚恐。
兩下砸翻了大師兄,衛淵習慣性地總結了一下戰斗:“臨時捏鼎需要點時間,容易給敵人以喘息之機。下次多捏幾個備用。”
衛淵收了金鼎,看看躺著不動春光乍現的云菲菲,再看看元神氣息完全不一樣的紅衣女子,問:“你究竟是誰?”
紅衣女子有些幽怨地看了衛淵一眼,說:“我這魂身其實是菲菲的師姐,當年宗門破碎時慘死,一縷魂魄被菲菲收入引魂匣中溫養。這些年我們東躲西藏,有些菲菲不方便去的地方就由我去,我的行動以及當日吹你的陰風都是消耗宮里這么多年積蓄的香火愿力化成。前段時間菲菲中了血咒,只能靠沉睡壓制,就將一縷神念附在了我的身上。所以說我是我,也是菲菲。”
“那她身上的東西在哪?趕緊交出來我好回宗門復命。”衛淵面無表情地道。
紅衣女子吃了一驚,道:“菲菲都這個樣子了,你不帶她走?”
“帶她身上的東西回去也是一樣。”衛淵一副擺明了不想帶個拖油瓶的樣子。
紅衣女子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以往無論是誰,看到她或是云菲菲,都是爭先恐后的主動幫忙,哪像眼前這位,菲菲只是沉睡一下,就已經把她當成了死人。
“不肯說?”衛淵盯著紅衣女子,嘴角慢慢泛起冷笑。
“你,你要干什么?不許你碰菲菲!”紅衣女子驚叫,雖然衛淵一點也沒要動云菲菲的意思。
只是她格外硬氣,被燒得不斷慘叫也不肯說出那東西究竟是什么,在哪里。衛淵也不跟她多糾纏,停了煉魂陣,對許婉兒道:“你在這里看著他們。”
衛淵連指三下,把紅衣女子也指了進去,然后特意叮囑:“不管他們說什么都不要信,誰敢跑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