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下此時設下了一道陣法,隔絕內外。在陣法外能看到里面的人,但是聽不到里面在說什么。此時許文武面對紀流離和寶蕓,格外興奮,正侃侃而談,時不時用力揮舞手臂,有征服世界的氣概。而張生和曉漁此時都不在里面,而是在外面看風景。兩人臉色都有點不好看。
衛淵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覺,問:“怎么樣了?”
張生哼了一聲,道:“以后多干正事,少結交稀奇古怪的人!”
衛淵莫名其妙的就挨了句斥責,只能望向曉漁。
好在曉漁總算比張生好說話些,說:“那家伙是個十足的草包,一開始把火藥吹得神乎其神,但細問下去,就只知道火藥是木炭、硫磺和一種叫硝的東西制成的。可他就知道硝這個名字,具體原料從哪來,怎么煉制,壓根就不知道!
他還說火藥可以用在許多地方,比如鞭炮和炮彈炸彈。但我聽下來,鞭炮和炸彈威力完全不同,里面應該裝的是兩種東西,但他就覺得裝的都是火藥,這明顯胡說!
然后這家伙還吹有種東西叫水泥,號稱工業之血,這次更是離譜,配方成分干脆一樣都沒記住。
最后他說有樣最重要的原料叫鋼,是從鐵煉出來的。雖然他口中的鋼聽起來也不怎么樣,和我們知道的鋼差了很多。但他們那邊鐵是怎么煉成鋼的,又是一問三不知!”
衛淵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些他早就經歷過一遍了,所以現在用的都是許文武其它方面的才華。很明顯,這許文武在他們那個世界也是個不學無術的,如果是生在這方世界,那應該連個秀才都考不上,屬于一輩子不第的老童生。
“我進去聽聽。”衛淵還是道。有自己在場,許文武如果吹過了頭,應該不至于丟了性命。
衛淵走進屏障,張生和曉漁還是跟了進來。看了會風景后,他們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可以多容忍草包片刻。
屏障內,許文武見人更多,特別是明主回來了,精神大振,深沉道:“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奇技淫巧,我平時也懶得去學。其實我主要才華還是在詩詞上!我前段時間就偶有所得,有了新詩一首。”
“念來聽聽。”紀流離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許文武得了鼓勵,頓時詩興大發,長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紀流離笑吟吟的接道:“……奔流到海不復回。你繼續。”
這還怎么繼續?許文武驚得無以復加,吃吃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寶蕓道:“挑一首你能背全的詩,然后告訴我作者是誰,離你大約有多少年。”
許文武搜腸刮肚,絕大部分詩都只記得一兩句,有的連是詩是詞都分不大清楚。想了半天后,總算找到一首:“床前明月光……”
至于李白生于何年何月,這他哪記得住?他也就記得個唐朝,然后還有楊貴妃和高力士。
好在寶蕓要寬容得多,只要個大概范圍,上下五百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