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說多了容易招來尊師重道的教育,畢竟受影響最大的還是張生。
衛淵繼續道:“以巫族之能,應該很快就能發現上一個大巫其實是死在仙君手段下。這種底牌用過了就沒了。所以現在周圍說不定還有一個大巫隱藏著,想看看我們是否還有這種底牌。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他們就會多次試探,然后我們只要讓大巫看到我們確實沒有底牌了,那么這個大巫多半就會出手,而且很有可能沖到界域里。畢竟再遲一點的話,宮里的援軍時刻都有可能趕到,就沒那么好將我們連根拔起的機會了。”
紀流離問:“你打算怎么示敵以弱?”
衛淵已經想好:“巫族來時,我和曉漁帶兵迎戰,然后慘敗,身負重傷逃回界域,再裝作要拔了界石跑路。那大巫必定不能坐視我們帶走界石,所以多半要出手搶奪。等他進入界域,那時大家就一齊動手,說不定能把他留下了。”
紀流離點頭:“這計策雖然簡單,但卻可行,只不過還有些小小瑕疵。一會我重新布個風水陣法,給你這界域增添一點心想事成的屬性。有好運加身,小衛淵再把你的氣運拿出來點,我布個氣運垂釣的陣法,不愁那家伙不中招。”
衛淵將最后一道氣運送出,紀流離手中多了一具小塔,將氣運鎮住,然后就忙碌布置去了。布陣靈物她自然是隨身帶了的。
寶蕓也道:“我到周圍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大巫隱藏的方位。如果能找到,我可以用寶樹暗地里影響他,讓他變得暴躁易怒,容易沖動。”
衛淵聽了,心中就是一陣隱隱后怕,再次認識到了每日三省吾身的重要性。不然的話遇到紀流離寶蕓這類敵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不知不覺的中招了,被人牽著鼻子走還不自知。
寶蕓身影消失。張生也道:“我要提前布個劍陣,只要那大巫敢進來,自會讓他知道厲害。”
三人各自忙碌去了,就只剩下曉漁無所事事。他也不說話,就是抱劍跟著衛淵,他要把衛淵做了什么,怎么做的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免得將來不小心再著了這貌似忠厚的家伙的道。
此時云菲菲已經帶人回來了,在巫族過來要道上一口氣布置了幾十個警訊陷阱。那邊許婉兒也帶隊砍了上百棵樹,現在正在一棵棵往回搬。
衛淵從修士中挑出了三十人,全都是鑄體大成,再令兩位道基修士做正副隊長,然后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裝備,將秘庫所得下發一部分,將這一隊人裝備補齊。然后衛淵就命他們休息打坐,養精蓄銳,以備接下來的大戰。
作完準備,曉漁看到衛淵有些悶悶不樂,就問:“怎么了?”
衛淵輕嘆一聲,說:“如果大巫確實就在左近,那一會我們就要敗回界域。這些人中肯定會有不少人死去。我總有種感覺,這次是我推著他們去死的。”
曉漁沉默片刻,方道:“大巫不除,他們早晚都是要死的。此前大戰,死的人不是更多?”
衛淵搖頭:“那不一樣。大戰一起,誰生誰死是聽天由命,但這次卻是要我親手挑出送死的人。”
曉漁也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只有沉默。衛淵甩了甩頭,把愁緒放到一邊。再怎么于心不忍,該死的人都是要死的,而且還不能少了,否則大巫看出破綻就不會上鉤。只有他和曉漁出戰的話,體現不出已經傾盡所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