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時真君道:“這道山峰就像是現在的衛淵,不知出于什么緣故,他現在真實的氣運越疊越高,而這些都非尋常人能夠察覺。而他周圍就如這座山峰周邊,已成氣運絕谷,哪怕是他至親至近之人也如山峰上的沙粒,就算一時沒掉下去,也無法在山峰上久留,隨著時間推移必然會墜入深淵。
你如一直在他身邊,自己感覺不到影響,但準備晉升法相時說不定就會出大意外。而我現在絕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北方,恐怕無法及時幫你。所以你要時時回來,清洗負面氣運。”
“弟子自己會小心的。”
衍時真君點了點頭,道:“那就去吧。”
紀流離準備離開,但仍有些擔憂,問:“北方要緊嗎?”
“北遼當代國師想要削去我北方山門的氣運,但我怎會讓他如愿?前段時間已經接連做過兩場,或許馬上還要有第三場。”
衍時真君語聲中透著輕松和強大的自信,紀流離心情也隨之轉好,于是告辭離開。
西晉,秋狩場。
天色已明,衛淵在內官的引導下找到了自己麾下騎兵的營地,與騎士們匯合。
他來到中軍營帳,在桌案上鋪開地圖。地圖是早上才發到衛淵手里的,上面有衛淵所部起始的位置,此外在中央三座山峰處各有一把小劍的標記。
這三把小劍處埋有秘寶,一處藏有仙銀,一處是實缺四品官職的印信,還有一處是個寶瓶,內有一點點西晉國運。國運雖然不多,但足以給某個人加持三尺氣運。此人如果本身只有七尺氣運,那么得此國運后就會突破一丈,化身氣運之子。
這三樣秘藏,哪怕對許同壽、范文柏這些節度使來說也相當有吸引力,能夠憑空造就一個實權手下,或是令家族中某個只能說還算出色的后輩一步踏入天才之列。
不過寶瓶中氣運和橫掃圍獵后獎賞的國運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此次參與圍獵的共有九方勢力,每方限制帶兵五百,兵種不限,裝備不限。地圖上除了衛淵自己的位置外,其余各方的位置一概不知。
參與圍獵的有三位王子,包括衛淵在內的三位節度使,英王成王的部隊以及北境一支邊軍。基本上西晉軍方的實權人物都在這里了。
而圍獵的目標則是超過萬名的遼族,其中大部分是部落里抓來的壯年男女,也有一部分戰俘。他們被散放在遼闊山區中,同時在山區里設置了多個埋藏有武器補給的秘庫,哪些遼人找到了什么完全看天意。
此時衛淵看著地圖,第一時間就排除了三處標明的秘庫。這次圍獵他力爭墊底,自然不可能去搶秘庫。
衛淵被安排的位置在北方正中間,南下幾十里就是一處秘庫所在。這個位置簡直就是作弊,只要衛淵全力奔襲,其它各方都難以搶在衛淵前面沖到秘庫處。
不過衛淵考慮的是西或者東,而不是南下。他覺得現在的位置距離中央還是太近了點,難免就有哪支部隊經過,所以得往邊緣處挪挪。
但衛淵也不能跑得太遠,至少得給晉王點面子,做點表面功夫,所以他打算選個山頭駐守,守株待兔,誰送上門就收割誰。
一眼掃過地圖,衛淵就看到西北角有一條小河,河邊就是一座小山,進可攻退可守,是理想的扎營地。
這塊地方這么好,那自然得離遠點。于是衛淵決定往東,東邊那有個禿山,看著就是爺爺不疼奶奶不愛的,正好可以清靜地睡上幾天,混過圍獵。
隨著天色大亮,號角聲連綿不斷,衛淵率隊出營,直奔選定的山頭,圍獵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