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女子出了門,掌柜才自語道:“長得只是還成,可怎么越看越是撩人?”
他忽然一拍大腿,懊惱道:“唉呀!竟忘了問她芳名如何,家住哪里了!”
邊寧郡郡城。
郡守許熙立在城頭,望著不遠處繞城而過的大隊騎兵,又是惱怒又是心驚。那隊騎兵押了三四千俘虜,一路向西而去。
這些俘虜一半是許家私軍,一半是西晉官軍,不少人都快要逃到郡城之下了,結果被青冥騎兵截住。
城頭上曾經有個小軍官囂張放話鼓噪,結果被一槍轟中面門,當場沒了半個腦袋。
自此城上無人敢說話,也無人敢為敗軍開城。城上的晉軍就眼睜睜看著潰軍被抓捕,然后帶往青冥。
許熙自是知道來龍去脈,此時心下滿是寒意,只是想著:“三十萬大軍,真君坐鎮,怎地就這么敗了?!”
許熙此刻并無出城一戰之心。他雖是法相,卻是文官,不以斗法見長,否則當日也不至于被貓一爪拍暈。
城下無論青冥騎軍還是馬匪,都在望著城頭上的許熙,目光冷漠,似是要將他這張臉記住。許熙哼了一聲,道了聲“嚴加戒備”,就匆匆下了城。
西域這地方果然不是善地,節度使兵馬公然與馬匪同行,一言不和就射殺官軍軍官,在郡城城下肆意抓捕官軍,王法何在?
善后又是整整一日,衛淵李治抓了上萬潰兵,連同十二萬的民夫送回界域,戰事才算落下帷幕。
此戰李治帶來的五千輕騎也損折數百,傷一千。衛淵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就拉著李治來到一座庫房,命人從里面取出一箱胸甲,道:“李兄覺得此甲如何?”
李治拿起仔細看過,就贊道:“鋼質均勻,防御出眾,不錯,是上等好甲,足可裝備我大趙精銳。”
“李兄萬里來援,實在無以為報。你那邊界域也是初立,正是需要軍需的時候,此甲我送你五千套作為謝禮,如何?”李治吃了一驚,忙道:“這怎么行!太貴重了!再說我們是兄弟,你有難愚兄怎可不來?收了你的東西,我不就成了施恩圖報了嗎?”
衛淵笑道:“老實說,那些民夫我有大用,本想按一兩仙銀一個跟你買的,不過后來覺得你應該更缺盔甲。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青冥發展得不錯,等你的鎮山界域也發展起來,我們才能守望相助。”
見衛淵說得誠懇,李治也就不再推辭,道:“那我就收下了!”
衛淵便命人搬出成箱的甲片,自然,小配件需要李治的工匠自行打造。
送走李治,衛淵就命人將抄回來的各類輜重入庫。只是囚牛真君血液所化的肉塊有些難辦,這些肉一塊就有幾萬斤重,最后是鋤禾老道叫來了天生力大的蛇,才把這些肉塊全都搬到峰下。
這些肉內蘊天地精華,如何使用,衛淵還要和眾人細細商議。
唯一遺憾的是聽說許家本來準備了兩百萬石軍糧,但大部分都囤放在邊軍郡郡城里。衛淵總得給晉王點面子,表面功夫還是要的,不能公然攻打郡城。
否則就憑城內那一萬十八線部隊外加一個文職法相,衛淵帶只貓都能打下來。
此時玉山中潭水翻涌,但最終沒能再出第三個法相,醞釀半天,再無其它魂魄轉生,于是從池水中走出百余位道基戰士。
千秋城樞密院,許仲行跪在大殿正中,周圍高椅上坐著數十人,都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的許仲行。